萧天说完就很乖地闭了嘴。因为再说下去萧天觉得就算他身体不犯罪嘴巴也忍不住会轻薄几句。可是以他和采月现在的关系她恐怕连他嘴巴犯罪也是无法容忍的。
不管怎样这个无比别扭却又实在是必要的澡在萧天强大的自控力和采月巨大的恐惧之下终于是还算顺利、没出意外地洗完了。
按下水阀开关又挂好花洒萧天长出了一口气用浴巾把采月一裹抱出了浴室放到了床上。
“你自已擦干水!”
说完他就赶紧地走回了浴室解开身上湿湿的浴巾取了一块干毛巾擦去身上的水珠。怕采月害怕擦完身体他又取了块干浴巾把自己围好来然后才又回了房间从衣柜里取了一件黑色的衬衫穿上又套上内裤和西裤。
趁着擦身体和穿衣服的时间他努力地让自己激动的身体缓缓地平复下来。
把自己收拾好以后他才从衣柜里取了一整套女装出来包括内衣和外衣。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采月也终于是基本回复到了正常状态。只是见到萧天摆于她身边的女装她又是一脸的怀疑之色。
“你这怎么还会有女装?”
萧天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
“你忘了我说过我在我所有的住处都为你准备了衣服。这个房间是我的保留房间当然会有你的衣服。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是不是你的尺码。”
采月取过内衣背转过身看了一眼内衣的标鉴还真的是她的尺码。
她把内衣套上想要扣好背后的勾扣但这么精细的动作眼下她还是完成不了。虽然恢复了不少但她的手还是会不自觉地有些抖。
萧天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再度出手帮着她一对一对地扣好了然后就很老实地坐在一旁看着她把其它衣服一一地穿上。
他为采月选的是一件珍珠粉的真丝旗袍款式非常简洁却又精致尤其是领口、胸口、开叉处和下摆的手工刺绣非常有特色。这样的旗袍对穿衣人的肤色和身材要求都极为苛刻。不然这件旗袍原本的美就会变成一场灾难。
但显然采月让这件旗袍的美得到了足够的彰显并且这旗袍因为她而越发焕发出一股独特的古典和优雅的味道。
萧天咪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初我一看见这件旗袍就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只有你可以把她穿得这么美。来我帮你把头发再吹吹。”
“我自己来。”扣内衣扣这种精细的事她现在做不来但吹头发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她走进浴室拿过一块干毛巾擦拭着头发将水滴吸干。
萧天见她状态好些了就打了个电话让服务生送点甜品上楼来。打完电话他就走到浴室门边双手抱胸背靠着门地望着她。她刚用毛巾把头发上的水珠吸掉这会儿正取下风筒要往房间走。
她现在饿得实在是难受全身无力不想站着在浴室吹头发所以就走到了化妆台旁她把风筒的电线插头插入墙上的插口然后在化妆台前的凳子上一坐就开始举着手吹起她的头发来。
萧天跟着采月从浴室又走到房间依旧双手抱胸地斜靠在化妆台边然后就定定地看着她。
“一会儿我会对警察说你是被阿德斯胁迫着与她订婚的你并不愿意想让我救你所以故意要求把订婚地点安排在我名下的酒店。阿德斯怕我会为难他所以准备了不少措施威胁我。比方在我的酒店安装炸弹。”
采月一边继续吹着头发一边撇了他一眼“你以为警察是傻瓜吗?抢婚抢到要动用炸弹?”
萧天笑了笑:“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恢复得快。”
萧天这话倒真是没有丝毫恭维的成份。虽然采月刚刚连澡都不能自己洗但萧天一点不认为那有什么值得可笑的。
他面对过许多惨烈的死亡但当初面对着那些死亡场景和残缺不全的人体遗骸时他和身边那些五尺男儿的反应并不比刚刚采月的反应要强到哪里去。
“我会对警察如实说阿德斯的身份他是军火商出身会动用炸弹只能算是习惯性动作。法医看到死亡现场很轻易就可以得出那是自爆的结论。对于一个敢选择在自己身体里安放炸弹并且敢亲自引爆的人警察会愿意相信他是个对炸弹有特殊偏爱的怪人。而且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采月将风筒的风调成了中档风筒发出的燥音减弱了一些方便她和萧天进行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