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就这么地紧紧地抱着萧天的身体她的一只手紧抚着萧天的脸唇不断地吻着他的额头眼泪不止息地滚滚而下却只是没有一点哭声就好像生怕吵到萧天一样。
裘岩伸手仔细地搭过萧天的脉博听了一下他的心跳后无力地跪坐在地。
这世上最让他又爱又忌惮的男人走了。
他心中那个他永不可能实现的自己在这个世界消亡了。
这个最懂他、而他也最懂的男人再也不会请他喝酒再也不可能冲他坏坏地笑了。
从未当着人的面流过泪的他此刻也是伤心到无法承受捂着脸、心痛难抑地开始无声地流泪。
会议室里的空气沉闷血腥而又充满了极深的哀伤。
哈曼德坐在一旁一直冷眼地观看着眼前的一幕惨剧。
直到采月发出那声凄厉无比的嘶叫直到听到裘岩似有若无的哀痛的低泣声他才缓缓站起走到了三人身旁慢慢蹲下了。
他拿起萧天的一只手那只手已经冰凉。萧天的血已经不再流但他胸口已经流出的血量已足够不仅将他的前胸完全染湿也将地毯染成了红色。
只是这样的鲜血的血腥味在此刻哈曼德的鼻中却是人间最鲜美的味道。
他又将手轻轻地搭在萧天那插着匕首的胸口。
匕首因为插入时过于用力整个刃口全然隐没于萧天的身体中。他仔细在感受着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心跳!
狂笑声突然在会议室中响起!
这狂笑声来自于身着白色礼服的哈曼德。
采月缓缓地抬起了头冷然地看着哈曼德。
“萧天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才是真正的阿德斯是吗?”
哈曼德收起了他的笑平静地看着采月:“不错!”
采月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是那种毫无波澜的平静连刚刚眼中看着哈曼德的冷然都已经不见了。
“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一个你精心设计的局。你用恶毒无耻的方式杀死了萧天的第一个爱人现在你要的是让我与他反目为仇让他所爱的第二个女人与害死他第一任爱人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来对付他这比杀了他还要恶毒、还要让你更痛快是吗?”
口里对哈曼德说着这些话时采月的眼却是温柔地看着她怀中的萧天手也轻抚着萧天苍白的脸。
哈曼德再次点了点头:“是!”
采月的脸上虽然平静无波但泪痕依旧清晰。
她慢慢地低下了头轻轻地、长久地吻了吻萧天的唇然后慢慢地、小心地把萧天的身体放平在地板上。她又轻轻取下了自己的头纱盖在了萧天的脸上。
裘岩担心地看着她他怕萧天的死会把采月从一个极端又逼到另一个极端。
“采月你千万不可以再乱来了。”
采月的双眼依旧盯着地上的萧天。
“裘岩我不会再乱来了。你放心!现在我只有一件事要做血债血还!”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双眼从萧天移到了哈曼德。
“这个人杀了我的姐姐、杀了我的妈妈、杀了我的孩子。现在我的爱人也因为他和我而死。裘岩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不要阻止我也千万不要插手。我要自己解决!”
裘岩一把拉住了采月的手要阻止她的又一次任性“你疯了你要白白送上你自己吗?”
采月看向了裘岩。
一直以来除了不答应接受他的感情除了与萧天为敌这两件事她几乎什么事都会听裘岩的。因为她无比地信任他而且裘岩也总是可以轻松地说服她。
不接受他的感情是她的不得以因为她已经爱了萧天。与萧天为敌现在萧天用他的血、他的命向她证明是她错了!
眼前萧天是自杀法律并不能把哈曼德怎样。但是萧天的血不能白流她一家几口至亲之人的命也不能白丢。所以她必须要再最后任性一次。所以她只能再次拒绝听从裘岩。
“裘岩你放心我不会做这么可笑的事。你好好地看着我就好。如果我自己解决不了你再出手不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