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采月白晳而性感的肩被他咬得鲜血淋漓萧天也承认他的行为很残忍很禽兽但他就是要她知道:他要她的身体、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任何别的男人留下的任何痕迹他都想抹去。在这件事上他就是这么不可理喻他就是这么粗暴而不讲理。
只是身体的痕迹好覆盖、好抹去可心里的呢?
他仰起头双手握了握拳一阵骨节作响的声音响起。算了别想了!
他翻身下了床进了浴室。她听到了水声不久他走出来坐回床沿。
“泡完澡我再送你回家。”他微微垂着头没看她。
她慢慢地坐起靠着床头伸手勾过她的衬衫将身体遮住然后看着他。
“除了你那不可示人的身份你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是瞒着我的?”他刚刚抱着她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他一定有什么事是瞒着她的。
他转过身来也看着她:“除了我爱你这件事你认为还有什么是要紧的事?”
她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想看透他。他的眼神很平静也没有丝毫闪烁。只是她对他现在这样坦然的眼神已经不敢相信了。不是因为对他人品的不信任而是对他那神秘职业的无奈。虽然她不知道他确切的真实身份但她绝对相信眼前她爱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用最精密的测谎仪也测不出他实话谎话的人。
可是她却是一个眼睛干静得到底的女人何况是面对他这样一双毒辣的眼睛。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慢慢地凑近了她眼中是她既看得懂又看不懂的东西:“我心底的世界向你坦露的远比向任何人坦露的都要多。没有人看过我的脆弱你看过!没有人感受过我如此的挣扎你感受过。宛云之后没有人可以让我疯狂你却让我想杀了自己。周采月你还想我怎样?”
他的脸离她只有十厘米不到了她靠在床头退无可退只能这样地与他对视着。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身旁不远处浴室里浴缸水笼头哗哗的流水声。
她看着他看着他那双九年前就停驻在她心中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看起来一望到底又深不见底的眼睛她觉得心底有一种力量在震颤仿佛地震前地壳深处的涌动。她仿佛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颠覆一切又自我毁灭的冲动。
他的这双眼就像一个黑洞将她吸引而去她在这黑洞边缘挣扎和彷徨着想要逃离却仿佛总是逃不过被吸入吞没的命运。
此刻她再次被这双眼注视着。
她猛地抱住了他不顾一切地吻着他。她真的好希望自己可以在这黑洞中变得彻底地没有了自己这样就不用再有现在的这些挣扎和惶恐了。可是为什么不可以?
他原是俯着身子的被她这样一抱重心不吻直接就倒压在她身上。于是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胳膊一转她的身体将她身体转横过来投入到这次由她主动发起的深吻中。
浴室的流水声越来越小显示浴缸越来越满。集中的水流声变成了散扩的水流声表明浴缸的水已经满溢而出正顺着浴缸边沿流淌到浴室的地板上。
“水满了!”吻的间隙她轻声提醒他。
他与她分开看了她一眼却很快翻身坐起不再看她。过了一会儿他才站起来走进浴室把水笼头关了。
她撑着身体也想坐起下床两腿间的火辣疼痛和肩膀处的疼痛却让她“嘶”地吸了一口气。他微垂着头将她抱起放入浴缸中。水温正是她最喜欢的水温略略偏高一点。
他走出浴室不久拿着小药箱进来了。快速地为她消了毒又包扎好然后又撕了一小块保鲜膜贴上按妥。
“暂时先这样洗完我再帮你重新包扎过。”
浴缸很大横着竖着都可以。他让她横着靠在浴缸边沿拿起花洒帮她把头发小心地打湿又抹上洗发水揉开泡沫。她现在的头发不长他的手指轻易就可以按摩到她的头皮。他按摩的力度不轻不重很舒服。只是他一直闭着嘴一句话都不对她说。
“转过来垂着头。”她知道他这是打算要帮她冲掉她头发上的泡沫了。
“再帮我揉一会儿。”她闭着眼说道。
他没吭声却按她说的继续地为她揉着头皮。揉着揉着她居然就这么地睡了过去。他靠在浴缸边缘双眼望向天花板又扭头看看她。水温慢慢地在变凉。他放了些旧水又加了些新的热水兑进来。
快速地帮她把头冲洗干净又帮她把身体也洗干净他用一块大浴巾将她包好走出了浴室。尽管已经很小心但她肩膀处的伤口还是被水打湿了。
他取掉湿的纱布重新为她换药包扎好又帮她把头发擦干把风筒调成低档把她头发吹干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居然一直没醒只是中途迷迷胡胡地睁过几次眼见是他在身边她又接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