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瞧着两人一唱一和，心里冷笑，但也没反对。不过是调回来，换个地方待着，这样也好，在他眼皮底下，还怕他没有别的手段打压他？
“就这？简单，明天我就让人事给他发通知。”凌风迫不及待起身，走向门口。
“阿风，你这就走？”凌盛齐诧异问道。
管家也跟着挽留：“大少爷，晚饭已经备好，不如吃了再走吧？”
“不了，我怕在这里吃不下。”他头也没回，走到门口，似又想起什么，又道，“我正好回学校一趟，让她下来吧，我送她回去。”
他说得很轻松，就像真的只是顺路的，而不是刻意要杨氏放人。
杨氏已信了他只是玩玩的说法，就算不是，那个舒晴刚才听到他说的话，也没有道理再跟着他吧。
舒晴很快被人请下来。她低着头，谁也没看，径直走到车旁，开了后座车门上去。
凌风也仿佛不在意，连看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冷然坐上另一边。
今天他带了司机，舒晴没留意。上了车才发现还有个司机在前面坐着。
两人一同坐在后面，狭窄的空间立刻变得更逼仄了，让人感到窒息。
一直到车子开出大门，上了蜿蜒的山道，凌风才放下紧绷的神经，随意地将手搭在窗台上。
侧过头看了一眼，见她贴着另一边的玻璃窗，呆呆地看着外面。那神情说不出的落寂，眉宇间也多了几许忧伤，让人心疼。
凌风发现自己的情绪又被她牵动，皱了皱眉，收回视线。
“凌风，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安静的车厢里，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凌风抿了抿唇，喉咙滚动了一下，却像忽然被人卡住了，怎么也说不出那两个字。
舒晴的眼中慢慢恢复了一丝神采，说道：“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刚才只是为了忽悠他们，你为了让他们把我放出来对吗？”
凌风立刻否认：“不对！你凭什么这么以为？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这样费心费力护着？你什么也不是！”
舒晴被他大声又决绝的否认弄得一怔，心里的绝望再次涌了上来，眼眶忽然有些酸涩，滞了一下，紧咬着唇问：“那你……那你今天过来是为了？”
“呵，不过是因为你是我学生，你出了事我怕担责任。”
“只是……这样吗？”她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却像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就闭上了眼，阖上眼里的湿意。
凌风心里也有气，她的账他都还没找她算，她倒是先责问他了。
“那个孩子……是他的吗？”
凌风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这个问题已经那么明显了，他还是想从她嘴里听到答案。
舒晴睁开眼，讽刺地看着他。不是只是玩玩吗？问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我说是你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