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沈小姐以前是什么样的?”
郦晓昙神情一滞这个家伙平时可不怎么叫她“姐”今天倒是喊得心甘情愿一看就另有所图。
“什么以前?”她装傻。
“来京平之前在宁城的时候。”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感觉她跟那时不一样了。”
郦晓昙皱眉:“你见都没见过她在宁城什么样对比不成立。”
“见过。”他说。
在绑架沈婠的时候见过。
三子活了二十多年从没遇到那么大胆的女人她设计逃跑独身入山那么孤勇而无畏。
可如今
怎么说呢?
虽然还是同样大胆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但比起从前她似乎更懂收敛锋芒更加小心谨慎。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被烈火烤红的利刃那么现在就是淬了毒液的绣花针。
前者烫得人皮开肉绽割得人鲜血淋淋;后者却能在不动声色间直取性命几乎看不到伤口。
郦晓昙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怔忡。
半晌一声叹息溢出唇边:“确实不一样了人总要学会成长。”
三子:“但她本来就已经很强大了不是吗?”
女人摇头:“不是。曾经的她背靠大树才有肆无忌惮的资本;如今她已经可以像大树那样顶天立地不惧风雨这才是真正的底气。”
没有权捍霆的沈婠也就没有了再任性的权利所以她必须步步为营、随时警惕。
她所背负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还有赞赞以及包括她、三子、二子在内的所有人。
“吃你的别想了想也没用。”郦晓昙催他。
三子低头不再开口。
两嘴呲溜完剩下的面把碗递给郦晓昙:“那个人回来了。”
“谁?”她伸手接过。
“那棵树。”
“?”
三子:“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叫权捍霆。”
当年阎烬派他们绑架沈婠就是冲着这个人去的。
他都记得。
哐当——
瓷碗落地摔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