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岚必须承认严知返说的都对。
严恪不喜欢她过问公司的事更不乐意她干涉儿子。
好比当年严知返执意出国杨岚坚决反对但严恪却点头同意了。
她曾私下追问原因男人只看了她一眼缓缓吐出八个字:“爷们的事女人少管。”
从此杨岚绝口不提。
这么些年她也大概摸清了严恪的脾气说一不二心中自有一套定规定法轻易不可动摇。
相处越久杨岚越能感觉到他和沈春江的不同每每独处谈及敏感话题必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应付。
曾经她在沈春江面前不自信因为他不够爱她。
如今她在严恪身边仍然不自信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前者让她怀疑爱情后者却让她怀疑自己。
从而导致她在严恪面前永远心存敬畏哪怕再努力提升做到八面玲珑也永远矮了一截。
所以严知返搬出严恪给杨岚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
书房。
叩叩叩——
三声不多也不少。
“进来。”
严知返推门而入严恪坐在办公桌后身上西装还是寿宴那套没脱连扣子都没松开穿得周周正正一丝不苟。
他叫了声“爸”。
对方极浅地嗯了声。
严知返开门见山:“找我什么事?”
“坐。”严恪下颌微抬示意对面的椅子。
他依言落座。
“今天在宴会上看到峻森了。”沉吟一瞬严恪开口。
“嗯我叫他来的。”
“为什么?”目光骤凛带着几分明显的压迫。
“不仅如此我还让管家亲自去送的请帖。”
严恪不语挑眉等待他后续解释。
“严峻森那些小动作显然不是一次两次更何况他背后还有野心勃勃的旁支一脉凭你的警惕我不信你没察觉。”
“察觉了如何没察觉又如何?”
严知返凉凉地扯了下嘴角眼里没有儿子对父亲全然的敬畏与害怕更多的是一种对手之间的审视和同辈之间的研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