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
男人身型颀长面向吧台而立听到脚步声缓缓回头。
宋祁?
沈婠心头微讶表情却相当平静:“宋先生找我?”
“不然我还能到这儿来消遣?”无论语气还是眼神都算不上友好甚至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欠缺。
“你也不是没来过怎么就不能?”沈婠笑容轻漾语气淡淡。
“你——”
“我说错了?”她故作疑惑询问的目光投向郦晓昙。
后者上前半步细细将男人打量一番突然“哎哟”一声那夸张的表情、矫揉的语气就跟古装剧里画了大红胭脂、甩着小手绢揽客的的鸨母没什么两样。
反正沈婠是被这股子“造劲儿”肉麻到了。
至于宋祁不清楚。
但看表情应该也不轻松。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宋少吗?您还记得我吧?阿昙昙花的昙。上次您跟郑家小公子一起来我还安排秋月出台陪了您两天她可是蜜糖最漂亮的小姐了”
郦晓昙每多说一句宋祁的脸色就更黑一分。
到最后堪比锅底。
“您今天来早了点还不到营业时间不过没关系谁让您是蜜糖的贵客?那还是之前的包房叫秋月作陪如何?”
宋祁怒目抬手直指沈婠:“我是来找她不是来寻欢作乐!”
“这样啊”郦晓昙目露遗憾。
宋祁险些气到吐血。
“那要不要给您上杯酒呢?我们这儿的调酒师是专门从”
“滚。”
郦晓昙笑容一收眼神也跟着阴沉下来:“宋少您来我当您是客但客人也得有客人的样子我蜜糖虽然只是个小夜店但也有脾气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呵”宋祁被她那番话逗笑了“听你的口气威胁我呢?阿昙是吧?”他上前双眸半眯危险之色一掠而过“你胆子不小!”
郦晓昙漂亮的眼睛和他对视看不到半分退缩畏怯:“您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在威胁您怎么?”
“哈?威胁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宋家想要碾死你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信不信?”
“我当宋少哪来的狂妄原来是背靠家族给您的底气这是不是就叫狗仗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