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
死寂蔓延。
贺鸿业冷笑晃了晃手里的家伙只见烟雾还未散尽空气中传来一阵硝烟味。
徐劲生僵住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未传来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眼贺鸿业又转头看向身后却见博古架上原本摆放花瓶的位置已经空了而地上一滩碎片。
“刚才不是很勇敢怎么事到临头怕了?”贺鸿业像个猎人似笑非笑以逗弄戏耍的姿态轻蔑地看着徐劲生。
扳机扣动前他那声“等等”所有人都听见了。
不仅是贺鸿业在场的都以为他想求饶。
徐劲生朝贺泠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转眼直视众人:“我的命不值钱。”
贺鸿业眉心狠狠一拧。
贺泠却在第一时间听懂了徐劲生的意思。
他说他的命不值钱所以不用劳驾贺鸿业亲自动手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是因为……不值得让贺鸿业因为他而在大庭广众之下背负一条人命。
夫妻五年她比谁都懂这个男人。
狠起来是真的狠。
体贴起来却也让人无法招架。
就在一片沉默中徐劲生走到贺鸿业面前抬手替他扶正枪口对准自己心脏的位置:“您可以换个地方换个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此……”顿了顿眼中竟浮现一抹温柔“也不必让她为难。”
这个“她”指谁两人心知肚明。
贺鸿业气得脸色发青反手把枪柄扣在他头上只听一声闷响徐劲生后退两步再抬头血已经顺着鬓边蜿蜒至两腮。
“你小子搁这儿跟我装情圣是吧?”
“……没有。”
“还嘴硬?!”说着欺身上前又是一记。
“老四。”宋景皱眉。
贺鸿业冷笑着看他一眼:“你这个大忙人倒是有空管起别人的家事来了?”
宋景表情不变连眼神都未曾波动分毫“我只管保他一条命其余概不插手。”
贺鸿业审视的目光扫过徐劲生冷笑更甚:“你倒是能耐请了二爷这张保命符。”
徐劲生躬着背脑子发昏两耳嗡鸣。
上次酒会他那一身伤还没好全如今旧伤加新伤更是疼痛难忍。
却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
若事不关己贺鸿业必然高看他一眼但这人欺负到他宝贝女儿头上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得他一个好脸色。
“二爷”徐劲生提着一口气“多谢您走这一趟不过家里的事我想关着门解决。”
宋景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徐劲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