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啊?怪你自己!你要是事先跟我们说也不至于你和二嫂闹成这样。幸亏灸日现在不在不然你还没地方住了。”白天麟伸着巴掌左扇扇、右扇扇好像空气中真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白天寻狠瞥了白天麟一眼“没地住!哥哥去你那!你也敢我出来不成!”
白天赐伸手环住眉飞色舞还在挑衅白天寻的四弟练声道“住不下住不下!我俩那屋挤凑着呢!”白天赐和白天麟先后隔了不到半刻钟出生生下来就腻在一起拆也拆不开。索性长大后也住在一起等到各自娶亲再分了住处。
“娘。”白灵芸抚摸着灵蛇的手微微一顿看着白天寻身后轻唤道。
“娘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吗?”白天佑起身向母亲走去。
西方边关的夜还很清凉。水千鄞依旧穿着那身水蓝色绣着几朵水鄞花的长袍身后跟着的侍女手中端着的依然还是那个朴实无华的竹质食盒令人口舌生津的面香借着竹编的缝隙幽幽飘散。“你们也知道这么晚了。晚膳你们用的都不多娘给你们做了几碗面。”
“谢谢娘!”四兄弟异口同声道。
白天麟先抢了食盒笑嘻嘻地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整整一白瓷盆的面瞬间凹了一块。
水千鄞看着四个早已成年的儿子还像一群半大的孩子护着自己的碗又去夹盆里的面浅浅笑道“你们看看这都多大了还这么护食。够的够的别呛着了!”
“娘您做多少面都不够哥哥们抢的。”白灵芸娇笑着依偎在母亲身旁灵蛇摇着身子也跟了上来。
水千鄞抚摸着女儿顺滑的长发再看着长大成人的儿子掩在长袖中的右手悄悄碾碎了一方写满了细密小字的纸片。
夜已深秦王岭上灸日和秦家兄弟已经回到了内院秦家兄弟的住处为灸日和冷绝辰安排好住处后秦家几个年长些手里也各自有事要做的都已回去了唯有秦傲言和秦傲飞扒着房内的桌子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