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不能一起工作了？”
“我被调职了，去秘书部。调任书应该很快就会来，席总让我先回来整理东西。”
言伊抱起一摞文件夹，回头看到陈铭如遭雷击的神情，不由得笑了。
“怎么这个表情？”
陈铭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像是堵上了什么，凝滞沉涩，话都说不出一句。他看着言伊卷起袖扣，表情轻松地收拾着个人物品，不明不白的失落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秘书部直接隶属于总裁，也就是席之夜。办公室和公关部都不在一个楼层。也就是说，他和言伊若非必要，很少有机会再碰面了。
工作任务不同，连碰面的必要都没有了。连发微信、打电话都找不到理由。
陈铭耳朵里轰轰响。
同言伊成为上下属不过短短几月，两人在工作上的默契令他感到十分得力，言伊的处事风格和身上那种淡漠的气质也十分吸引他，想要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只是言伊从未主动表现出什么，前几次话到嘴边被打断，她也没有追问。
陈铭心乱如麻。
“在想什么？”
言伊大致整理了一下，想要同陈铭转接一下她正在进行的工作。
席之夜准许她继续跟进葛维代理的那个项目直到结束，别的就要先转给部门经理，再由下一任主管接手。
她一看陈铭的表情，就明白了七八分。
然而她心中对他那点微弱的好感并不足以支持他们在一起，只能选择辜负他这一番心意了。
陈铭回过神来，对上了言伊清澈却暗含着关心的双眼。
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把抓住了言伊垂在身侧的手。
“言伊，你愿、愿不愿意同我在一起？”
可怜他堂堂一个名校毕业的博士，在论文答辩上才思敏捷妙语连珠，面对心仪的女孩子时，连短短的一句表白都磕巴起来。
陈铭红了耳朵。
言伊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
不可否认的是，陈铭是个优秀的男人，将来也必定大有作为。之前接受他的殷勤和小礼物已经不太合适，如今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吊着他。
“陈经理，抱歉。”
言伊轻轻抽回手，笑容很淡，漆黑的双瞳映着窗外的晨光，呈现出一种冷漠的色泽。
陈铭有些颓丧地垂下肩膀，像一只落水的大金毛，连头发丝都写着“失落”两个字。
不忍心让他太过难堪，言伊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同他交接工作。
期间人事部派人送来了调任文件，陈铭强打精神打趣言伊短短几月平步青云，两人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和谐。
只是在言伊抱着纸盒准备出门的时候，陈铭犹豫了半晌还是叫住了她。
“言伊，我们能拥抱一下吗？”
言伊转过身，疑惑地挑了挑眉。
陈铭没再解释，而且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言伊。
言伊的骨架不大，陈铭隔着一个不大的纸盒轻而易举地环住了她。他的手绅士地放在女孩子有些单薄的背上，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