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以前金茂凯悦酒店顶层的一间套房里。
陈夏依旧端着酒杯默默的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看向窗外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距离向缺合道第九道天雷还有片刻陈夏仰头想要干掉杯中的红酒但却发现酒杯已空她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酒瓶缓缓往杯子里倒出鲜红的酒液酒液挂在杯沿上看着就像红透了的鲜血陈夏仰头一饮而尽后忽然间手微一哆嗦酒杯从手中脱落砸在了桌子上。
“哗啦”杯子应声而碎碎片四处飞溅。
陈夏莫名一惊伸手捂着胸口那里没来由的传来了阵阵的痛楚一丝冷汗从她额头花落。
静静的扶着桌子站了一会她才稍稍的缓过劲来陈夏干咳了两声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平复着内心的躁动那莫名的心痛持续了良久才散去陈夏抹了下额头的冷汗踉跄蹒跚的走到窗前又再次透过落地窗望向远方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良久良久以后!
远处的天边似乎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一抹晨辉透过云层洒落世间陈夏想到原来她已经站了快有一夜。
这时从远处的天边有一道黑影快速飞来几次眨眼间那黑影逐渐临近渐渐的陈夏看见那是一只扑扇着翅膀的大雕。
海东青两爪扣在窗沿上眼神落寞的望着屋内的佳人一人一鸟四目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似乎看出了什么。
“嘎吱”陈夏打开落地窗海东青顿时伸展翅膀飞起后进入酒店然后轻轻的落在地毯上陈夏蹲下身子轻扶着海东青的毛发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的陈夏心忽然静了下来。
曲阜孔府。
一直抱着孩子的孔德菁几乎一夜没睡今晚用她的话来讲就是这个小祖宗好像抽风了从天黑之后就一直哭个不停无论任何方式都哄不好到后来孔德菁甚至都把市医院儿科的大夫给请来了给孩子检查身体她生怕照这么下去完完都能把自己给哭过去毕竟这孩子的体质异于常人。
儿科的大夫来了做了几项检查后也没给出什么结论只是告诉孔德菁这孩子有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导致情绪不稳想办法给哄睡了到明天也许就没事了。
孔德菁都要急眼了我要是能把孩子给哄睡觉了我还用把你们给找过来么至于孩子受到什么惊吓那就更不可能了这里是孔圣人的老宅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可能进的来谁又能把她给吓着了?
深夜距离向缺合道第九道天雷还有片刻之间完完突然哭的更厉害了抱着她的孔德菁都险些有些抱不稳胡乱挣扎的孩子了那一声声撕裂的哭泣声让孔德菁意识到似乎应该是冥冥之中出了什么大事。
忽然之间不知为何完完的哭声开始戛然而止“唰”的一下就停了!
仅仅只是瞬间孔德菁惊异的发现孩子的面孔出现了血色皮肤开始变的红润起来摸上去已经带了光滑感并且她睁着的两眼中渐渐的焕发出了神采蜡黄的面色逐渐消退了一些呼吸间开始均匀了不少。
孔德菁错愕的楞了楞随即抬头惊异的说道:“向缺?”
孔德菁猜到了完完突然的好转也许是因为向缺的原因但她却没有听到那一声和曲阜相隔几百公里外的沧桑叹息:“我不入地狱谁入?”
向缺在合道之后濒临魂飞魄散之前那堪比地藏所说的地狱不空我不成佛的铿锵誓言为孩子带来了命理上莫大的改变天道感其精神可嘉垂怜其子嗣完完虽不至于立即摆脱厄运临身的命理但较之前已经好了太多。
至于仲景府邸里向缺的父母也同样一夜未谁儿行千里母担忧尽管他们不知道向缺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哪怕孩子离开父母的视线那也会莫名其妙的担忧。
天亮了西山顶人去山空。
曹善俊火速赶往莆田悬空寺要将此次西山之事告诉明悟大师人让他进行推论向缺的生死这人到底是活着没有如果死了的话他的那只本命灵宠怎会没有随他而去如果活着这人怎么就能凭空消失了呢?
王昆仑直接去了曲阜王玄真则是给陈夏打完电话后赶往了上海祁长青回到了古井观。
西山那一场有点类似于天崩地裂的冲突除了在场的四人外人无一得知整个风水阴阳界都不知道东北那处默默无闻的西山顶上有一场至关重要的大战寻常人也不清楚东北那片天昨天晚上怎么就那么雷声轰鸣。
一夜的时间尘烟散去西山归于平静唯一的区别就是那十几座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坟头消失了只剩下一座刚刚堆起的新坟。
当天晚上上海凯悦酒店陈夏的套房里她和王玄真见了一面。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王胖子几次张口都欲言又止他根本不知话头该从哪提起来。
陈夏先开口了:“是不是他出了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