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真眼睛木然的盯着对面审讯的人。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情义是什么?父子母女有位财产对薄公堂的手足有为女人变成仇人的战友为了活命也可能把你拉来挡子弹”警察看着王玄真相当实在的说道:“你觉得你们这件案子能用情义这两个字来衡量么?死了一个残了一个你交代了算宽大处理要是等我们把认证和物证都摆在法庭上的话你还得罪加一等有句话叫早死早投胎你可能不会死但死缓无期和有期十五年这能是一个概念么?你自己衡量吧”
审讯的人拍了拍王玄真被铐着的胳膊起身要走了王玄真想了想后问道:“我还有个同案呢当时跑了的那个你们没抓到这事能定案么?”
“唰”警察低头看着床上的王玄真笑了:“谁说他跑了的?”
“嗯?”王玄真一愣。
警察继续笑道:“死人是不需要在判刑和审讯的那不是多此一举么纳税人会说我们劳民伤财的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没招了所以我们才过来问话的明白么?”
“咣当”警察关门走了。
王玄真足足愣了能有几分钟才喃喃的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在诈我老向怎么可能会死呢?谁死他都不会死的”
向缺是没死他在马安村的卫生所里昏迷了一天一夜后醒了过来这一天一夜里至少有两次村医蒋老头都商量着曹家祖孙让他们把人给送到县里的医院去要么就直接给送到火葬场也行。
这一天多的时间里向缺都是出气多进气少甚至有一次还出现了心脏骤停高烧一直都没有退过吊水一个接着一个的吊根本就停不下来。
伤口已经被做消炎处理了但还是出现了感染的症状甚至村医蒋老头都不知道他这个病人的脑袋里还有一颗子弹没有被取出来。
“就他这高烧的程度晚上我没吃饭的时候都想在他身上摊个鸡蛋吃来的绝对能给整熟了曹老弟你说就这样的人有什么可救的价值九成九人是活不了的”蒋老头唧唧歪歪的叹着气说道:“你们老曹家一家人都是热心肠儿子当年为了救人被砸断了一条腿儿媳妇给人当保姆两年愣是一分工钱没要来孙子长的倒是挺机灵都快二十了对象还没处到呢你家穷的这么叮当响还好事做个不停你说你们图啥啊”
“呵呵就图个心安心安就行了图的不多”老曹头坐在卫生所门口抽着廉价的香烟干笑着说道。
“爷爷吃点饭吧你也在这守了一天多了”曹浩然从家里带来两个馒头和一根大葱递了过来。
蒋老头挺无语的瞅着曹家祖孙吃的晚饭说道:“走吧跟我回屋里吃点去我家今天炖的小鸡子和蘑菇家里还有瓶老白干没喝呢反正没事咱们过去喝点边喝边等着吧没准一顿酒喝完人也死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爷爷挠着脑袋尴尬的笑道。
“我是服你们了傻的都出水了太实在”村子曹老头没好气的说道:“你也别客气了我不为别的就为了一句话好人难得走吧跟你孙子上一起吃点吧”
就在向缺吊水的卫生室里蒋老头的老婆把桌子给支上了又端上饭菜把曹家祖孙给招呼了过来。
在马安村里曹家人的人缘一直都是公认的好为啥?
因为这一家的人从老到小没一个人是有坏心眼子的全都是老实巴交的老好人平时谁家有麻烦他们是能帮则帮村里就算有什么事让他们家吃了亏人家也不争所以时间一长了老曹家人虽然一直穷着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但马安村的村民没一个讨厌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