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啊!!!饶命!”
茳城阴冷的冬季里低沉的云层突然透出一丝阳光照进屋内硝烟在丁达尔效应下肆意飘荡毫发无损的徐恩增瘫坐地上发出哀嚎。
三个弹坑均匀地分布在他的身边众目睽睽下左重确实不可能直接杀了特工总部的负责人可吓一吓还是没有问题的。
今天这事往小了说是两个特务机关的争斗往大里说对方的行为严重影响了特务处策应正面战场的计划有贻误战机之嫌。
所以给其一个教训一点都不过分何况断人前途是大仇左重没当场宰了徐恩增已经算得上克制有大局意识了。
在场的特务处众人面带讥诮看着丑态百出的徐恩增这样的人都能翻当上处长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左重收回配枪看了看一旁镇定自若的蔡侔天冷冷问了句:“你叫什么刚刚看到什么了?”
“没有!什么都没看见。”
蔡侔天认真地摇了摇头做起了自我介绍:“启禀左长官卑职叫蔡侔天公开身份是茳城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副处长实际上是特工总部驻茳城特派专员。
前些日子我收到情报说工业区有大量异己分子隐藏此行是陪同徐处长执行抓捕地下~党的任务我等绝无破坏贵处行动之意还请您明鉴、海涵。”
“蔡侔天?你认识我?”
左重眉毛一挑自己的名声都传到茳城来了吗连一个小小的稽查处副处长都知道他左某人。
不过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他脑中快速回忆很快想到了红队叛徒顾某人的案件貌似就是此人负责侦办的吧。
对面的蔡侔天听到这个问题麻爪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总不能把特工总部搜集特务处高层情报的事实说出来那样真要出人命了。
虽然左重是副处长他也是副处长但副处长跟副处长是不一样的人家杀他就跟杀只鸡似的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此时站在旁边看戏的古琦瞥了蔡侔天一眼悄悄凑到左重耳边介绍了对方的具体资料顾案时他正在行营调查课工作对其有所了解。
蔡侔天1905年生人赣省萍市芦县人岛城大学经济系毕业日本庆应大学、东京大学研究院研究生回国后加入当时还叫党务调查科的特工总部。
对方进入秘密情报部门如鱼得水凭借文凭以及高超的手腕一路升迁迅速成为茳城警署的署长手握重权。
据说顾案时此人带着来到光头府邸光头没有理会顾而是先和蔡侔天握手夸奖对方十分努力如此甚好云云一时间风头无两并因此加官进爵。
左重听完嗤之以鼻冲着蔡侔天冷哼一声这个传闻定然是对方传出去的以便邀功自赏这个家伙好大的胆子竟敢编排光头。
光头的做派他是了解的哪怕再看好一个人也不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赞赏之语再说蔡侔天连曾公家书都没有算个屁的亲信。
想到自己办公室里光头赏下的那两本小册子左重感觉心情更差了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我在问你的话为什么不回答。”
蔡侔天心思急转立刻毕恭毕敬答道:“左长官威名赫赫下官早就心向往之今日有幸得见喜不自胜不免失态望请见谅。”
不愧是读过书的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
左重表情稍稍放缓弯腰将裤子滴“水”的徐恩增扶起来转头对蔡侔天嘱咐道。
“恩带着伱们的徐处长走吧以后再有行动必须向局本部和侍从室汇报、备案无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个道理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明白卑职告退。”
确定逃过了一劫蔡侔天如蒙大赦带着哆哆嗦嗦的徐恩增狼狈离开两人一开始走得还挺慢接着越走越快最后夺路狂奔一溜烟消失在汉阳街头。
外面的战斗也已经结束面对特务处黑洞洞的枪口特工总部人员一个个乖乖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动都不敢动一下亲眼目睹了两位长官逃之夭夭。
他们此刻是什么心情没有人知道估计不太好受尤其是看到左重这些特务处的长官出来亲切慰问伤员、安排救助之后眼中的愤恨之色再难掩饰。
“副处长此事要如何上报?”
望着死伤遍地的现场古琦面露为难今天这一战特务处死亡了五六个重伤轻伤不计其数堪称成立以来伤亡最大的一次。
幸好大部分牺牲者是这两年补充的新人邬春阳等人安然无恙老人损失也很少整体没有伤筋动骨对战斗力影响不大。
特工总部那边就惨了尸体排了长长一溜经过初步统计将近有三四十人被击毙重伤更是有大几十人轻伤者反而最少。
这不奇怪那是因为特务处人员动手向来是奔着要害处去能打死就绝不重伤这样倒是给徐恩增节省了医疗费用。
至于抚恤徐恩增强制扣发所有特务10%的月薪搞得那个互助基~金都破产几年了谁都不知道那些钱去了哪里
左重想到这笑了笑没回答将这件事交给了众人让他们说说自己的想法算是一场另类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