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判断陈实是否是地下党?
泄密发生在密码检译所是否是一个巧合?
这两个问题萦绕在左重的脑海中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如果陈实是自己人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有特务在监视。
原因便是自己发出的那条预警电文目前红色谍王李先生正在金陵对方掌管情报系统有资格知道老k和秋蝉。
同时按照左重对地下党的了解在这种两党关系敏感的时刻任何与金陵城有关的情报最后都会送交给对方。
当收到有特务在公园出没的消息李先生肯定有渠道通知陈实及其上线所以他只要观察就能知道此人是不是同志。
至于泄密是不是发生在密码检译所答案则是肯定的这条假情报只有研究组的人知情世上也根本没有什么巧合。
一個小小的密码研究机构竟然潜伏了两方面的人马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左重不知道是该无奈还是该庆幸。
无奈的是查日谍很可能查出了地下党。
庆幸的是这个案子是特务处负责侦破。
默默思考了一会他起身做好面部伪装去古琦办公室打了声招呼一个人悄悄离开洪公祠开车驶入了繁华的金陵街头迅速消失不见。
半个小时之后左重将车停在隐蔽角落压低脑袋走进了一条小巷行走的过程中不时在转角处和岔路停下双手抄兜倾听身后的动静。
现在的金陵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情报人员日本人、地下党、其它军阀和国家的大量情报人员在街头巷尾频繁出没外出必须提高警惕。
蝴蝶案中萧清敏那个女人就跟着行动人员找到了特务处的所在地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在特务处身上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在巷子里兜兜转转确认没有跟踪者的存在左重快步来到一扇木门前有节奏地敲了敲里面立刻有人将门打开他随即闪身钻了进去。
“副处长好。”
“恩带我去见沈股长。”
面对小特务的问好左重随意摆了摆手目光扫过眼前这座金陵传统民居当看着院子内外完好无损的生活用品时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地距离密码检译所的宿舍区不远位于目标前往工作地点的必经之路上且观察视野良好周边又没有任何制高点很适合当成监视点。
唯一的问题是这里面住着一家人特务处花了不少功夫才说服对方搬出去前提是他们不得损坏房内的物品左重痛快答应了这个要求。
毕竟特务处跟特工总部不一样做起事来还是要点脸面的。
他左某人也是个体面人若非必要不会打扰百姓的正常生活。
从观察的情况看行动人员严格遵照了相关的命令其实保持正常的生活痕迹对特务处同样是件好事能够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将房子搞得跟土匪洗劫过一般万一被人发现说不定会报警到时秘密行动就成了笑话用不了半天整个金陵就会知道此事。
别指望这帮黑皮会保密与其相信他们会守口如瓶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跟白问之白厅长手下的嘴巴一比棉裤腰都算是紧的。
而左重为何会来这里
原因很简单。
要是有人向陈实预警检译所周边显然不是好地方那里军警宪特密布任何一个错误都会导致身份暴露和行动失败。
再考虑到国府对于报纸和广播的战时管制利用这两个渠道预警显然也不安全更重要的是不够及时等待时间过长。
地下党最有可能选择的预警方式就是在目标从宿舍区前往检译所的途中施行接头以最古老、最直接方式传递情报。
因为这两地沿途多为民宅、商业区这些地方人员众多背景复杂双方或许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擦肩就能完成接头。
在如此混乱的场景下监视人员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对所有接触目标的可疑人员进行一一调查这谁都做不到。
哪怕是号称每个公民都是其眼线的红俄内务人民委员会也不能对摩斯科整条街的行人监控全送去卢比扬卡大酒店倒是可能。
确定了这一点他就想从宿舍区出发顺着这条线路走一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以此证实自己对陈实身份的猜测。
虽然希望并不大但再渺茫也值得一试他们得尽快锁定日谍的真正身份离8月9号这个关键的时间点只剩几天时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再拖下去就被动了。
思考中在小特务的带领下左重走进客厅见到了正在监视的沈东新两人聊了两句闲话立刻将话题转回到了案子上。
“副处长目标昨天从体育场回来后表现正常没有外出和对外拨打过电话晚饭去了内部食堂一个人坐在角落就餐。
根据观察此人夜间起夜的次数、时间亮灯的长短、位置都与平时别无二致基本可以排除他发出灯光信号的可能。
早晨七点五十对方照常骑车上班我安排了几个跟踪好手远距离跟了一段未发现目标有接头迹象这是监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