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一时之间分不清余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这个保护着卖花女的女人真的出卖了地下党金陵市韦以及无数的机密情报?
她是背叛组织的可耻叛徒?
还是挥金如土的千金小姐?
又或是心存善良的普通人?
对方露出笑容的那一瞬间绝对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开心她眼中闪耀着的光芒骗不了人哪怕这个笑容只有数秒转瞬即逝。
人可能有很多面但不该有这么多面加上对方在工作中的低调在生活中的奢侈这一切太过别扭不该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
左重面无表情的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嘴中脑中里闪过无数个画面他总觉得刚刚那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科长科长?”
沈东新的声音打断了左重的思考:“余红她们开始吃餐后甜点看来是准备去舞厅不然晚餐不会这么快结束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左重回过神这才发现时间过去了很久牛排已经变得冰凉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随手将刀叉竖放进餐盘起身小声说了句。
“你继续跟着目标我还有件事要办铜锁是不是在对方住所盯守你告诉他提高警惕遇到危险及时通报科里有一队应急人员。”
沈东新闻言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情报科的日常工作千头万绪或许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科长突然离开也不算太奇怪。
于是结账后两人各自离开没多久余红等人吃完甜点果然扭着腰肢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家舞厅伴随着爵士乐在舞池中摇曳身姿。
左重却并没有如沈东新想的一样回特务处而是开着车到了朱雀街随意找了一个路口停车后关闭车灯和发动机看着某个方向。
他想证实一个猜测如果事情跟他想的一样那么官邸案就比想象的还要复杂这场游戏的参与者各有打算谁胜谁负真不好说。
就这么等了一个多小时金陵深秋夜晚的温度很低人体发出的热量让玻璃逐渐升起了水雾他皱了皱眉头将车窗降下一条小缝。
冷风一下子灌进车内发出呜呜的呼啸声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爷也瞅准机开了个玩笑大风过后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左重浑身打着哆嗦后悔只穿了一件风衣这玩意看着帅气可车厢现在冷得跟个冰窖一样薄薄的衣料根本挡不住寒意的浸透。
借着不远处人家的灯光他缩着脖子裹紧了衣服抬手看了看手表八点多了再等一段时间就好早知道就该在车里放件大衣。
这都怪戴春峰和徐恩增这两只老狐狸要不是他们跟叛徒勾结自己何至于大冷天的在外面蹲守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休息多舒坦。
“md苟日的特务。”
他心中暗骂了一声然后就看见远处一道黑影闪过匆匆穿过马路钻进小巷消失在漆黑的雨夜之中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十秒。
看着熟悉的身影左重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思考了一会后他从空间掏出手机将亮度调节到最低低头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电文。
“特工总部与特务处已在官邸部署监视人员叛徒为省韦机要员余红此人或与徐戴二人合作老虎桥监狱即将清理在押犯秋蝉。”
他瞄了一眼屏幕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摁下了发送这个案件酝酿了这么长时间一处又搞得那么招摇是时候向老k通报情况了。
毕竟以往秋蝉的消息非常灵通这次要是反应得太过迟钝一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进而猜到自己就隐藏在特工总部和特务处里。
这个结论不难得出与官邸利益相关的就三方人马而这两个特务机关的高层人物就那么几个资历最浅的他绝对是最可疑的。
他不准备跟老k摊牌失去了身份上的隐蔽很多事情上就没有了婉转的余地目前这种合作方式对他们双方都是最佳的选择。
两分钟后。
左重复制电文又发了一遍这条电文的内容有些长手机转发电文时的发报速度又很快一遍很难抄收完毕还是发两遍保险点。
因为这条情报关系到地下党的整体计划更是关系到无数同志的生命错一个字都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必须准确无误的传达。
发完后他将手机放入口袋发动汽车离开了朱雀街雨下得越来越大打在挡风玻璃上变成一条条水线随后被雨刮无情的推开。
街道两边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倒映在路面的积水上充满了迷离的色彩和诡异的荒诞感远远看过去犹如一个光怪陆离的万花筒。
此时的金陵比起平时更加热闹屋檐下相互依偎的情侣雨中瑟瑟发抖的乞丐光影交错中疯跑的小偷和警员呈现出人间百态。
“嗡”
一阵震动传来左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老k的回电依然非常简短代表“收到”二字的两串密电码在苍白的屏幕上显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