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这是萨安陆奥玲品冠…听见塞克斯自曝的全名时的反应。
不仅仅因为这个名字——在半年前他还在指挥着那场至关重要的卫国战争时经常在战报中出现…并且他也为之投以了相当的重视…
“塞克斯…范德尔…埃雷波尼亚帝国武勋名门范德尔家的现任家主…帝国北部集团军第三新装甲师团…上校——不对现在估计应该是准将了…”
还因为这个男人的名字意味着某个本来不可能的可能性…至少从完整的o变成了也许万分之一…
——至少冠着这个名字的男子的命在这个帝国里确确实实不是1oo个普通村民所能比拟的——
不过…
“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在北部集团军的办公室里享受准将的福利…也不在帝都享受作为贵族的奢华…却在帝国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收割小麦?”
似笑非笑的看着塞克斯身上还残留着的一些麦穗萨安陆奥玲这么说道。
然而——塞克斯似乎却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是回应了这么一句:
“半年前安微儿河流域你的波状冲锋和双重炮阵确实是很优秀的战术。”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啊…的确如果是这样那么说你是塞克斯范德尔也是有道理的…呵呵呵呵…真是可惜啊。”
“…你什么意思?”
“你没听懂吗——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在北部集团军的办公室里享受准将的福利…也不在帝都享受作为贵族的奢华…却在帝国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收割小麦?”
将导力手枪的枪口在希恩的太阳穴来回晃动了一下——似乎在表示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萨安陆奥玲缓缓地说:
“倘若你不能解释这个理由的话…那么你觉得我要怎么相信身上存在这么一个大‘不确定’的男人说的话…?”
“要知道…你说的你知道的情况——即使不是范德尔本人——只要是一个高级的参谋军官都有可能知晓…不是么?”
------------
“倘若你不能解释这个理由的话…”
理由…要多少就有多少…
军部的任务塞克斯这些年来都接到过多少个了?
只要从里面随便找一个…符合现在情况的——塞克斯可以瞬间编造出一个能够说通的理由来…
没错…只要随便找一个就好…
“理由的话…当然有…”
看着被萨安陆奥玲劫持在怀里的女孩…
本来…是绝对不应该这么回答的——
塞克斯非常了解这一点…这完全是把自己的弱点全部卖给眼前的敌人——
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焦虑的堆积…
脑海里在被这个男人问起“理由”那一瞬间…
浮现的全部都是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
身受重伤被她照顾的时候看着她闭着眼睛脸憋得通红又不肯让马可或者别人帮忙硬是闭着眼睛帮自己解决生理问题——那个时候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终于能够活动开始复健的时候——被她残扶着走上村子旁边那个小山岗…看着在朝阳与晨风中少女那堪称圣洁的侧脸——那真的是非常美丽的画面…
身体基本恢复不想蹲在房子里做米虫于是拜托村子里的大家给自己点事做——唯一完全没有隔阂的让自己参与劳动的女孩因为自己在农活上的笨手笨脚毫不顾忌的嘲笑却又认真的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教导自己直到自己学会为止——看着自己终于成功那一刻少女比自己还高兴的表情是如何的生动…
甚至就连那一声声的笨蛋塞克斯想起来竟然都是那么的让人喜爱…
当自己看见希恩被萨安陆奥玲劫持时那股愤怒——
和多年前自己所爱的女人被从自己身边夺走时竟然是那么的相似——
不过却又不同——
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没有去反抗什么…也不能去反抗什么…
或者…也不曾想过要去反抗吧——
然而现在…这一次…
至少绝对不会让她在我的面前被夺走…!!!
所以…完了——
即使自己明白不能这么回答——
但是犹豫就会让对方起疑;
而且脑海里除了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危险的少女以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亦不可能去思考编造什么理由——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不会说出这句话的吧…
无论是家族还是年龄…都是两个人之间无法横越的障碍——
不过现在无法听见我说的话的你…就在我面前…
如果这句话能救你——
“理由的话不就被你抓在手上吗——”
我绝对…能说出口——
“作为男人…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留在一个地方…”
哪怕——最后它会被我自己否定掉…!
“这很奇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