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义及另一人见气氛猛然转沉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正要开口劝说只见王睦扬手一摆一字一顿森然道:“我今日必叫你死得心服口服!”
秦慎冷笑连连回呛道:“我这才刚入营帐连事情都未弄明白却不知如何才能死得心服口服?!”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又何必在这故作姿态!”王睦冷哼一声逼视道:“再说我自有判断莫非你不敢?”
秦慎昂首嗤之以鼻不屑道:“我身正不怕影斜又有何不敢。”
王睦点头一副教你马上死个明白的表情忽然道:“可否将你冠带取下?”
秦慎大无畏的一把取掉冠带方巾赫然露出里面的四方髻。
他来这个时代将近五月面对变长的头发以前也很苦恼每次都是自己随便绑下压在冠带之下而后碰到如诗如画两女她们手法极巧而他自己根本就不会束这种发型是以回到军营也不敢散掉没想到此刻居然还有这种好处。
王睦看着他虽然束着却略显稀少的发髻丝毫不觉意外逼视着继续道:“秦千人又可否将头发打散呢?”
秦慎面色一变气极反笑冷眼回敬中双目射出森寒电芒毫不相让的与他对视悲怆中夹杂着愤懑疾声道:“执法手握生杀大权视天下苍生为猪狗待三公九卿为奴仆要打要杀谁敢不从?!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千人将执法若是要杀尽管动手便是又何必极尽所能羞辱于我?!”
言罢微微一顿狠厉道:“执法若想要我如乞丐囚犯般披头散发尽管从我尸体之上踏过以便一尝所愿!”
王睦甫一闻言便面现怒色及后更是变了数变一脸冷漠、阴鸷、愤怒、犹豫等等不尽言表表情复杂之极。
执掌绣衣十余年来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说过他他恨不能立马一剑将对方斩杀于地然而……
帐内静至落针可闻空气中充满了森冷气息以及火药味。
对视间秦慎暗运御风诀探听四周动静所有人的心脏都是噗通狂跳片刻对方的却又渐渐平息下来让他亦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控制力果然非同一般。
而对他自身他则毫不担心如果此刻还表现得极其冷静才属不智自从修习御风诀以来他也知道对方肯定有着极为敏锐的知悉能力就如上次马车之中。
“诶诶诶两位这是何必……”沉闷中另一人连忙起身劝解及后看向王睦和善的淡笑道:“两位是否有何误会之处?”
“误会?”王睦脸上逸出一丝讥笑冷哼道:“十余年来绣衣直指或许有枉纵之辈却还并无半个冤杀之人。”
那人为之一愕旋又开解笑道:“或许这次便是误会也未可知执法……”
王睦眉头厌恶一皱扭头冷冷斜睨于他打断道:“卢太守自身尚且不干不净又有何面目来为他人开解?!”
秦慎立时醒悟此人就是云中太守卢芳。
卢芳自忖好心劝解没想到竟被对方反呛一句哑然片刻不悦道:“王执法此话何意恕我无法明白。”
王睦哼了一声讥讽道:“太守还真当我绣衣直指是摆设不成?!就你那些肮脏之事莫非真要我一件件拿出来述及你听?”
“你……”卢芳一时气结扭头间猛甩衣袖怒气勃勃。
而从秦慎这个角度则刚好可以看到他脸色惊怒变幻不定心中好奇的同时亦是一阵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