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继续道:“表舅无须为难你去与那恶人这般说就是你和我们一直呆在驿馆可曾见过半个要犯?凭什么他说要搜车便搜车当我们匈奴好欺负不成?若是执意如此哼大不了我们返回草原。”
听这君侯的口音以及与那王执法的熟识应该是汉人无疑怎么又变成她表舅了?秦慎被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有点糊涂。
“君妹长辈商量正事我们休要胡乱插嘴。”又一把陌生的男声责道。
“哼!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兄长也认为应该搜车吗?要知道我们可是代单于出使阿母你不会也觉得应该让他们搜车吧?”势单力薄的少女开始向美妇求援。
美妇轻笑一声道:“休要胡闹听你阿翁的便是。”
少女不满的轻哼一声。
不周正的声音再次传来“君儿说得也有道理倒是我考虑欠周了君侯还是前去说明情况搜车之事还是作罢吧。”
只听那君侯一声无奈叹息再次上前交涉。
秦慎暗暗松了口气随即想起那王执法似乎不是易与之辈恐怕——
就如与他的担忧遥相呼应一般王执法的怒声陡然响起:“不识好歹不让搜也得搜给我搜!”
王执法的话音刚落秦慎还来不及担心只听少女亦是娇叱着一声胡语命令马车一抖赶马之人跳了下去跟随着少女的马匹“噗噗”往前奔去一时间刀剑出鞘之声不觉于耳。
没有刀剑碰撞声传来寂静一片。
外面的气氛究竟如何紧张他一无所知只是这种死一般的沉寂无疑更让人压抑就在他心提嗓眼侧耳倾听时——
“王执法王执法……无须动气凡事都可商量。”那君侯劝解着赶了上去。
然后又是一片安静。
须臾足音响起似乎正朝他藏身的这辆马车走了过来。
被发现了吗?秦慎心胆俱颤。
“执法你有皇命在身不假其实……我亦有皇命在身。”那君侯的声音压得极低。
随即一人语气不耐道:“君侯有话直说便是何必故弄玄虚。”
只听那君侯叹了口气小声道:“不瞒执法陛下这次让我前来迎接匈奴使者亦是志在必得陛下似乎……唉总之就是不容有失陛下对他们另有大用。”
沉默片刻那王执法忽而桀桀低笑道:“君侯还真是铁石心肠若是被你泉下姑母知晓也不知作何感想。”
那君侯苦笑一声道:“都是为我中原着想就算先姑母知晓……相信她也会理解我吧。”
顿了顿又道:“我与他们一直呆在驿馆并未见到什么可疑人物执法又何必执意搜车若是他们因此而怒返草原我们在陛下面前岂不是都难以交代?”
值此紧张关头秦慎也知道能否脱身全在这王执法一念之间登时心跳如鼓暗暗祈祷老君、如来、圣母、上帝诸天神佛一通乱求全部请来身边护佑终于——
只听王执法动摇道:“你确定车中并无嫌犯?”
“城中甫一生乱我们便出了驿馆沿途均有兵卒而我们亦有护卫就算那要犯有通天本事又如何能藏入我们车中?”
片晌。
那王执法沉吟着无奈道:“既如此……那便不搜吧!”
听到这句期待已久的话语秦慎不由如释重负般暗舒一口长气他知道自己总算可以说是脱离了险境。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此时车外——
异变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