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花望望早已近在咫尺的师尊的笑脸以及他那隐约的若有所指。张远山情不自禁的缓缓咽下去自己最后一口气。
“是我眼瞎明明我早就知道我这个老师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明知道我的这两个师尊都是除了好事人事什么事都干的一路货……可我为什么还要对他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下好了吧砸中自家的脚趾头了吧!”
再没有谁比张远山更清楚在这个时间点上那“鱼海瀚漠”究竟数占了多么重的分量。
在后世的新纪元不论是谁想要从头至尾推演旧纪元时代的因果纠葛那么“鱼海戈壁”就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绕开的一处大点!
张远山就感觉那戈壁看似荒芜之地但就像是一垃圾场好像在从远古纪元开始是个人就能往里面扔上一堆不知名的玩意儿。
有佛祖的有道祖的有天帝的有三清的有妖皇妖帝的……
甚至就是自己眼前这位一身黑袍神秘像永远都面含笑意的真武老师不也是把黄泉遗骸连同那道九幽黄泉一起都镇压在鱼海戈壁的深处?
总之你若是在诸天万界之中实在找不到某件事物那你就去鱼海戈壁上碰碰运气吧弄不好那件事物就正静悄悄的躺在那戈壁的某处。
而抛开鱼海戈壁所暗藏的那一堆堆彼岸级造化级的事物在这个时代在它那里发生的大事也不在少数。
若是以当前时间点向后稍推能够引得真武天尊都要亲自出世自己现身的大事那只有……
“我艹!”
张远山脸顿时变得一片煞白。
“想明白了?”林青伸手破开时空一掌探索其中从里面拉出一件和他身上近乎一样的黑袍出来随便就扔在了张远山身上然后一把就拔起他的手腕。
“想明白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快些毕竟赶时间。”林青笑了笑拉着张远山就上前一步。
刹那张远山眼前无边色差涌动瞬息间如同打翻了一盏万彩琉璃盏那一根根虚无的光线形如实质被生生拉的赤红笔直。
一步登天都混沌皆虚妄!
再眨眼他就已经看到一片荒芜戈壁和那吹在脸上生疼无比如比刀割的大漠孤风!
“别啊老师!尊师!天尊啊!你得让弟子我缓缓。”张远山扑通一下扑倒在林青的身前抱着林青的大腿瑟瑟发抖。
就算是用自己的屁股蛋想都知道能吸引到彼岸至尊出手的事情只唯有彼岸奇的事件。
在这样的大事件里莫说莫说是像他这样的杂鱼就算是传说中造化苦海大神通扔进去一个可能连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而且在遥远未来那都近乎把此刻时光纪元所有秘密都快掰碎糅难了可也都没人听说有过这样一场彼岸级的大战。
要么就是这场马上就要发生的大事件压根就没出现过。
要么就是这“大事记”是真的太大让为数不少的彼岸者谁都没占到便宜或是吃了大亏索性大家都一齐发力合力把这件事的始末因由都一起沉溺无边时光洪流之下不让任何人可以窥视。
算算已知的那群彼岸至尊的器量张远山估摸着发生第二种可能的几率似乎更大一些。
但这样的可能对于张远山他而言未必就是什么好消息了。
“我不是已经让你缓了几个呼吸了吗?莫非还没休息够?”林青一点都不为自己这个拼夕夕版的弟子抱着自家裤头嚎啕大哭的神态表情所动。
“师尊你有所不知弟子在上一场任务里面遭受了前所未有打击目前正处于自闭状态我感觉没有一二十年的静养根本好不起来。”
“一二十年?这个简单我现在就把你扔到哪个和主真实界时光差距极大的世界里。你且放心我保证你前脚刚走后脚抽出来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林青笑眯眯摸摸张远山脑袋示意他赶紧把自己给他的黑袍给披起来。
“可就是因为师尊你这样我才不放心啊!”张远山唯唯诺诺了许久终于还是披上林青赠予给的黑袍。
张远山此身所学皆是道门嫡学真武绝世一饮一食都是道门千年秘法精细炮制就哪怕是随意做卧的床榻都是道门传承千古的古物。
一众吃穿用度之物溯本归元下有不少甚至是传说中的天庭众神真君的用物可谓皆深藏天地大道道蕴。
每一件都是这诸天后末法时代不可多得的绝世奇珍天府异宝!
纵使在外人看来他不是双八年岁武道境界也依旧未曾突破九窍甚至至今为止还在“眼窍”和“鼻窍”上打转。但这样的大成本堆积下来就算是一头猪也能快充成二师兄!
所以即使张远山自己每时每刻都在可以收敛自我气机但真武派如此不计成本的堆积道门气韵早已神藏张远山方方面面每一处。
不论是谁见到张远山的第一眼都必然会认定——
“这瓜娃子这辈子天生注定就是当一牛鼻子的料啊!”
这是好事若没有如此强横磅礴的森严道气做“底蕴”张远山也不可能如此稳稳当当的做上真武派大师兄的宝座。甚至以后道门九派诸法论道之时以此底蕴他也未曾没有坐一坐道门大师兄的可能。
但这一样是有坏事的地方最起码张远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来隐藏自己身份了。
老君西出紫气三万里。
张远山这货色自然没法和太上圣人相比就算是老君座下的那只牛儿的一只牛蹄他现在也万万比比之不得。
但大道无有先后本质皆是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