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智杰不由笑了一声出来。
他底下人果然听了她这话朝她瞪眼了。
“你——”龚翔斌扶着脑袋想她这话也没错。他是快没信心了。
“病历拿来没有?”陶智杰向来提意见的小师妹伸出手。
眼见陶师兄有兴趣了谢婉莹赶紧把带来的20床病历递交上去给师兄查看。
坐在医生旁边阳阳的小眼睛小心瞄瞄现场每个医生的表情小鼻孔呼呼喘息着:他妈妈接下来会怎么样?希望医生能救救他妈妈。
“找家属过来再和对方谈谈。之前用过点心血管药物效果还不错。”陶智杰重新查看下病人之前的治疗方案和病程记录说。
“她是乙肝患者不太可能说完全是心源性的。”何光佑比较慎重地补充意见病人这情况哪怕心源性也没用。肝硬化是绝对的了到时候只能继续等肝移植。
这个问题陶智杰肯定考虑过了否则不会说依从家属的要求让病人出院。从纯医学理论上来推断没有可供移植的肝脏阳阳妈妈终究继续是死路一条。
谢婉莹却不这么想说:“减轻症状一步一步来给她争取时间。病人每多活一秒钟都有生命的意义。这是医生的价值体现。”
“对我会陪我妈妈到时候我也长大了。”阳阳虽然听不懂医生们说的医学术语但是认可姐姐现在说的这句话。
对于这种像既定死亡期限的病人对家属来讲压力很大对医生来说一样压力山大。和谢婉莹说的一样有些医生给病人治着治着自己先信心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