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方勤就和张三花提过一次浚城的税收有一部分要付给镇南军当军费。
虽然如此但并不是直接给。按正常的程序是镇南军先打报告给朝廷朝廷批发后下令给浚城然后浚城再把钱给镇南军。
这样做的优点是免去了不少路上的损耗但缺点就在于军费不是朝廷直接发的如果浚城和镇南军联合起来起了什么坏心那可就不好办了。
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浚城的城主一向都是安排的和镇南军军主对立派系的人。
又因为这么一来一往时间耽搁的比较久有时候等不及了镇南军就直接派人来要钱觉得打个白条到时候再从军费里扣就是了。而尚勋特别厌恶这种行为但又要维持场面上的和谐所以每次一听见镇南军来人了就特别头疼。
一到书房就看见一个粗壮的身躯在看自己墙上挂的画尚勋就在心里腹诽: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谁知道他看不看得懂。
“哟尚城主来啦。”
这位焦将军倒是很热情伸出双臂要来拥抱尚勋只是他满脸的胡子一身戎装上面还有些污渍整个人散发着浓重的汗味尚勋实在是受不了。
于是尚勋当作没看见错开一步伸手示意焦橹落座。
两人寒暄了一番焦橹有点坐不住。
“尚城主啊听说浚城被封给长宁军主当封地了?”
尚勋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那往后的军费是还报给朝廷还是直接和长宁郡主说一声?“
尚勋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是上报朝廷啊。
除非······镇南军有异心。
心里微微一惊尚勋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镇安军有异心长宁郡主是个姐儿还是个奶娃娃又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得到尚勋确切的答案后焦橹脸上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神色来。
“那什么军主这次派我来还想和城主商量商量这次的军费能不能提前给点。”看出尚勋的不悦焦将军又马上添了一句“主要是这次打南越军中损失不少。议和后不少将士都得继续喝药这可是一比大开支啊。”
南越多山多瘴气这次开展镇南军很大一部分人就是倒在了水土不服之上。水土不服说是大病也不是但要治起来也麻烦得靠养。
但这是镇南军的事不是他浚城的事。
虽然派系不和但尚勋知道维护边界安定还得靠镇南军这也是他以往都没有苛责扣押军款的原因。可要让他为镇南军大开方便之门?
窗户都没有。
“这样成为封地浚城毕竟也是第一回很多事我也不甚清楚并不敢胡乱和将军许诺。可现下封地的主人就在浚城不如将军多跑一趟去问问郡主。若是郡主没有意见······”
之后的话尚勋没说完留给焦橹自己去想。焦将军先是一喜随即皱起眉来。
“尚大人莫不是消遣我?那郡主还是个娃娃她懂个皮······什么啊。”
本来想说“懂个屁”但意识到不大好焦将军赶紧把话转了个弯。但尚勋听了个一清二楚觉得这人十分粗俗。
“话不能这么说小郡主年纪虽小却是什么聪慧。再说了就算她拿不定主意但早些和她混个眼熟也是极好的。等她日后大了再有什么事也好商量。而且听说”
尚勋这是故意要坑焦橹。按他的想法焦橹这等莽汉一身脏臭不说长得吓人还一身杀气等他往小郡主面前一站把小郡主吓哭都是好的。
到时候他定然没脸再和自己提要钱的事。
焦橹琢磨了一下觉得尚勋的话有些道理当下就告辞问了方向就直冲郡主府去。
可他兴冲冲的去到了府前人家不让他进去。
“我乃镇安军偏将焦橹特来拜见长宁郡主。”
看了军牌知道这人的身份不假但门房依然不敢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