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羽宫。
西楼包厢。
「又是西楼。」
欧阳恒小声滴咕一声没奈何跟着众人进入包厢。
尽管他今日吃了点粥让肠胃道都舒服了一些。
但即使如此那种对大鱼大肉本能的恶心反胃之感依旧没有彻底散去。
起码他得过个三四天才能缓过气来。
「这环境不错很有品位。」
骆风棠站在欧阳恒的侧面打量了一下包厢里面的布设。
这包厢里放置着八面屏风。
屏风上的画不是娇俏女子也不是山水虫鸟而是很多将士厮杀的写真就突出一个金戈铁马气势如虹。
对那些文人墨客来说这种屏风画端的是粗鲁有辱斯文。
但对于骆风棠这样战场厮杀刀口舔血的将士这种屏风画就相当有味道了很合他的胃口。
「这都是有名的大师之作其中有一副是唐玉大师的亲笔之作。」
封北双手拢在袖口里脸上挂着团团的笑。
「唐玉大师?这倒是稀奇。」
要说别的书画大师骆风棠或许没有太多的印象但唐玉大师是个例外。
这里面不仅是因为杨若晴对唐玉大师比较推崇的缘故也因为自家儿子骆星辰也很欣赏唐玉大师的画。
「唐玉大师去年给孔雀山庄庄主鲜于仲设计了新庄子后回江南的路上正好经过朱雀县我请他做客三天他挥笔留下了这幅画。」
封北开始介绍这幅画的来龙去脉。
骆风棠望着眼前这幅画默默的有些出神。
这画卷的中间是一名将军。
身处战场上的将军身穿残破血迹斑斑的铠甲一只手握着一柄长枪将长枪当做拐杖撑着身体不倒而另一只手掌上握着一只断了红线的绣花荷包。
将军的对面是一群面目神情各异的敌军他们或恐惧或暴虐或愤怒或胆怯……
他们面对的仅仅是将军一人而已。
「这是他家人给他缝制的护身符大齐很多地方人当兵出征都有这个习惯。」
骆风棠收回目光才轻声道。
「唐玉大师说这幅画是送给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的他没说这个人是谁。」
封北道。
「这是送给北方大帅岳雷霆的这一战正是岳雷霆的成名之战……」
骆风棠轻声道。
「北疆之战我知道这一战以少胜多逼得辽国跟我们大齐签订了和约由此岳大帅才能成为后来的岳大帅。」
封北眼睛一亮道。
骆风棠望了封北一眼目光中有着一丝深意但随即消失不见。
「封宗主好好保存这幅画等到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看的。」
骆风棠挥袖在座位上落定。
封北本想着找个由头就将这幅画转送给骆风棠但现在听见这话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出理由了。…
「再说说地下河之事吧你们当时下探遇到水妖围攻是什么场景?」
骆风棠询问起相关的细节。
这事儿也关乎他自个的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