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菊儿也只能轻叹口气。
刘氏接着又说:“有句话咋说来着?这或许就是你大姐的命吧她前面那十年二十年过得太嚣张了。”
“一张嘴巴乱说话不该说的也说养了一只狗狗仗人势把人家福小子都给咬死了。”
“这些事儿虽说大家伙儿后面都不再提了可说到底都是算在你大姐身上的罪孽啊!”
“她可嫌也可怜我活着一日她尚且还有个家可回。”
“将来等我没了到时候她就可怜了咱长坪村咱老杨家这几房我可以说没有一个人稀罕她的!”
“她也不跟家里这些叔伯们打交道等到将来我和你爹没了到时候你和三丫头姐妹少不得还得念在姐妹情上照顾照顾你们大姐毕竟你们几个都是一根藤上结的瓜!”
刘氏一辈子最不爱说的就是矫情的话。
别人说矫情的话她也不爱听不仅不爱听还会嫌弃人家尴尬。
可是这会子自己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等她自己回过神来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嘴巴今个是吃错药了嘛咋说出这么肉麻的酸话来了搞得好像临终托孤呸呸呸!
然而却把面前的菊儿给听得眼眶都红了那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到面前的水盆里。
“你这个个傻丫头有啥好哭的?我又没死哭啥哭!”刘氏也很无奈。
菊儿抬手抹掉眼泪呀抬起头朝刘氏挤出笑:“娘你放心好了我们姐妹几个都会互相照应的。”
“三丫头嫁的远但我路近啊我家就在镇上我还有两个儿子将来哪一天若你和我爹都不在了我的家也就是大姐和康小子的姐逢年过节他们过来我都会热茶热饭热铺盖卷的招呼着他们!”
菊儿这番话说到刘氏的心窝窝深处去了。
“好好幸好你没嫁远三丫头嫁远了指望不上!”刘氏说。
菊儿摇头:“娘也别那么说三妹听了会难过的再说了若是有心甭管多远都能照拂到的。”
菊儿这话刘氏勉为其难带两只耳朵听听便罢内心深处还是不能认同的。
远就是远。
有句话咋说来着?
鞭长莫及!
不说别的就说三房的大安和小安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庆安郡。
你说如果家里三哥三嫂有个啥头痛脑热的给他们捎信等到他们赶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啊!
三房主要不还是得益于晴儿嫁在路近么娘家婆家共用一堵院墙这边喊一声那边就能应多好!
不仅娘家爹妈能得到照顾闺女自己带外孙也能方便让娘家爹妈过来搭把手两家凑一家看着都羡慕人啊!
“你那个你这说到嫁闺女让我突然想到一事儿来想跟你说又不晓得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