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吃喝端着白花花的大腚儿在路中间拉屎拉尿被村里一帮小孩子们欺负。”
“有一回他被逼急了打了其中一个小孩结果那小孩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找上门来差点把二君和胖嫂母子给拆咯!”
“打那以后胖嫂甭管去哪里下地干活又或是去河边浆洗都得把二君带着恨不得栓在裤腰带上。”
刘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突然停顿了下来。
为啥呢?
因为她先前一直在边说边剥手里的焦糖瓜子这会子瓜子剥得差不多了她得吃呀!
杨若晴也不催促她而是眯起眼思忖起来。
“想当初我修建善园我记得是李乙私底下找到我说给他们村胖嫂谋个事情做说那女人日子不好过又说胖嫂的娘家跟李乙婆娘的娘家有亲戚关系让照顾照顾所以我才将善园的差事交给了胖嫂去打理。”
杨若晴自问并非一个抠门的东家。
不管是几个地方的酒楼还是运输队采药队抑或是道观茶寮乃至善园……
但凡给她做事的手下她从不苛刻从不会在蝇头小利上计较。
就拿善园来说吧胖嫂一旦顺利获得了这份差事那么每个月都将有二两银子的纯收入。
除此外一日三顿都不需要自家掏腰包就连烧热水的柴禾钱都给省掉了。
一年四季善园里女人们的衣裳布料里其实也包括着胖嫂以及另外一名妇人的衣裳。
衣裳这一块也省掉了。
平时的油盐酱醋洗漱用品全都可以从善园拿只要不太过分这些顺手拿的东西几乎都能满足小家庭的日常花销了。
所以不管是胖嫂还是另外那个当差的妇人都因为善园的差事这几年让家里的生活条件大改观了。
“我已经给足了李乙的面子对胖嫂照顾有加了。这次的事情李家兄弟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晴儿那李家跟咱之间终究还隔着你二哥一家咱要是做的太那啥我怕你二哥二嫂有意见。”
相比较杨若晴的干脆果断刘氏则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如果不是李甲李乙兄弟在负责善园换做别人负责出了这样的事就算杨若晴不骂她刘氏第一个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个狗血淋头。
“一码归一码四婶不要担心我二哥是明事理的人。”杨若晴说。
何况昨夜她回来后就已修书一封让信鸽送去了县城给杨永进如实告知他这件事。
刘氏点点头:“但愿李甲能快些抓出那个歹人戴罪立功!”
“那啥胖嫂家的事儿还没说完呢晴儿我接着说?还是咋样?”
杨若晴端起面前耳朵茶碗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嗯四婶你接着说。”
刘氏接着道:“我听说当初胖嫂带着二君那日子过的很苦大军两口子没良心不管他们。”
“后面胖嫂来了善园做事娘俩的日子总算过好了。”
“胖嫂怕村里孩子跟二君起冲突别看二君快三十岁的年纪可那心智不全于是胖嫂要么把二君带身边要么把二君关在家里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