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那丛芭蕉被雨丝儿浸润得越发青翠欲滴冒出了嫣红的花苞只待再过几日便能绽放了。
小花小朵姐妹坐在屋檐下做绣活两姐妹都各自给自己肚里的娃缝制小肚兜小衣裳啥的。
不时凑在一块儿探讨一番偶又伴随着几声轻笑。
杨华忠坐在八仙桌那边喝茶峰儿爬到了他的腿上揪着汉子的胡子玩耍。
孙氏手里端着一只装满了菜的篮子来到了屋檐底下坐在一旁摘晌午要烧的菜。
瞅一眼屋里又看一眼廊下孙氏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一边摘菜脑子里一边幻想着再过几个月到时候花儿朵儿都生了家里一下子多出两个娃娃来。
等到辰儿和宝宝还有远在扬州的大志回来到时候家里就有六个孩子了!
一想到这么多孩子跑来跑去男孩憨实女孩俏丽孙氏想想都能咧嘴笑。
这当口院子门外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冒雨跑进来了。
跑得太急以至于快到廊下的时候突然滑了一跤摔到地上发出一声熟悉的惊呼声。
“胜男?”
小朵第一个站起身望着爬起身朝这边过来的男子惊讶出声。
那人来到屋檐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湿漉漉的脸。
不晓得是雨水呢还是汗水。
“胜男这下着雨的你咋又过来了?”小朵再次询问。
因为就在昨日胜男已经过来了一趟。
昨日他是去福伯家帮他哥哥金南抓药的所以顺道来看了她一眼。
前几日他也来了。
咋这吃过早饭又来了呢?
项胜男看着小朵气喘吁吁说话的当口眼眶竟红了。
“朵儿我、我哥、没、没了!”
……
堂屋里杨华忠正在询问项胜男事情的原委。
因为项金南没了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让杨华忠一家人都措手不及!
“你哥到底啥情况?好端端的一个年轻后生瞧着也壮壮实实的咋说没了就没了?”杨华忠又问。
孙氏和小朵她们已经在边上抹泪了。
项胜男双手捧着冒着热气的茶碗因为悲伤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前几日一场倒春寒我哥病了起初没当回事我娘照着经验在家煮红糖生姜水给我哥驱寒。”
“可过了三五日我哥的病症越发严重发烧说胡话躺在那里浑身打摆子。”
“我大伯去了山那边贩牛走了都大半个月了不晓得这事儿我跟我爹娘说这得送我哥去镇上医馆。”
“我娘说不能说我哥说胡话怕是撞了邪于是去买了香纸拿去道观那里烧了。”
“我哥还是不见好我说这不行得请福伯过来家里瞧瞧。我娘说再等等刚烧完香纸就去请大夫菩萨会责怪咱心不诚”
“昨日我还是偷摸着去福伯家说了这个情况让福伯给抓点药拿回去福伯说这药不能乱抓得亲自看过了病人情况方可对症下药。”
“我说那好我今夜回去再跟我爹娘说一下明日就过来请你。”
“结果昨夜我哥烧了一宿天亮的时候我娘送粥进去给他就发现他没气儿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