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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实体产业第一家(2 / 2)


墩子一听这话琢磨道:“那我家里人——算了太远了路费出不起。”

王忆说道:“这饭店你俩负责然后你俩给我好好干感情入股、以咱们的感情来入股一人10个点的股份我80。”

邱大年小心翼翼的问:“那亏损了的话……”

“我负责。”王忆在这件事上充当的是人傻钱多的角色。

这饭店本质上是给邱大年和墩子一个实体事业让他们能够用来应付家里、应付社会关系。

因为两个时空齐头并进的特殊性王忆的时间注定不够用他必须得找人来帮忙而且必须得是心腹!

邱大年老实、墩子憨厚这两人最合适了。

王忆压根不在乎在他们身上花钱。

毕竟他的钱来的简单。

他现在甚至都没有认真的利用82年去赚钱如果他缺钱大可以在82年利用社队企业的身份四处去搜集有价值的收藏品。

再说他还有一个王炸几个炸弹在时空屋里没动呢!

他把房子钥匙扔给邱大年说道:“墩子去弄点啤酒、弄点炭再去超市弄点现成的肉串后厨有烧烤炉咱自己整点烧烤。”

“年总你把卫生收拾一下收拾个咱们吃饭的地方今天咱的饭馆有着落了必须得庆祝。”

“我也忙起来我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送点好肉、送点海鲜咱们燥起来!”

“燥起来!燥起来!”两人兴高采烈的吆喝纷纷出门而去。

一个买食物一个买工具。

王忆从里面反锁了门进地下室开门去时空屋把存在时空屋里的一些鸡蛋、牛羊猪肉全给弄了出来。

厨房里有大冰柜这都是上家老板留下的他估计没有别的饭店生意好些家电家具都给留下了。

所以一个月不到2万的租金真是算合适了。

王忆估摸了一下如果不是装修有自己人的话这上下两层楼装修下来就得花个四五十万。

当然装修实际上用料只是好看但不实在可是要考虑到中央空调和厨房那一套都是不少钱!

他拿出一些肉来抹了盐放在太阳底下化冻然后等着两人回来。

邱大年先回来的他说墩子回去拿铺盖卷了这里有空调他们三个今晚可以住在这里。

王忆摇摇头:“你们在这里睡吧我晚上还得办点事——算了我现在去办吧晚上在这里睡。”

他打车去了工业园找新化人图文公司打印了一张名片用了最差的名片纸打印的很粗糙。

等他回去墩子已经在店里了他顺路买了毛豆和花生又带回了厨具切了羊肉正在开烤。

邱大年在收拾食材他们买了挺多东西一样拿了一点吃不掉的放入冰柜冰箱:

现在店里还没有通电这事租房的时候中介已经说明过了账户没问题只要给电、气两站打电话开通即可。

收拾完东西邱大年打了电话。

很快之前暂停的电和气都给通开了而水管道一直是开放的这样饭店直接能生活了。

傍晚三人在楼顶上喝啤酒、吃烤串花生毛豆散了一桌子让他们满心放松。

有了一座实体店铺感觉是不一样的。

炎黄子孙自古以来都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饭店在手要比一座虚头巴脑的公司更能给人以底气。

王忆直接没回公务员小区三人各分了个房间开空调睡了一夜。

礼拜天是他和宁一诺相约谈生意的日子。

他很早就回到了82年然后带着一封信去公社的邮电所找张有信买了几张邮票贴上又让他给邮票和信封上盖了章。

张有信跟他说:“一旦盖章你这邮票就没用了就作废了。”

王忆笑道:“对我就是要作废它。”

张有信连连摇头。

王老师喝假酒了!

弄好信封王忆收拾东西上天涯二号进行等候。

上午十点钟一艘客船靠上码头有穿着白衬衣、长西裤和皮鞋的中老年找到天涯二号问:“王忆同志在这里?”

王忆说道:“对您是宁一诺专家吗?哈哈咱来第一次见面只能麻烦您打听着我们这艘船来找我了。”

中老年要比盛大贵年轻一些看起来是五十几岁的样子。

结果两人一攀谈王忆吓一跳:

他和盛大贵一样的年纪都是六十二岁!

原来盛大贵在夫人和孩子跌落山崖尸骨无存后大受打击醉心工作非常拼命导致精力消耗严重未老先衰。

而宁一诺自称是‘心宽体胖想得开’所以看起来年轻一些。

王忆却觉得他说话不实在这个人不是‘想得开’他是机灵上班期间肯定没少摸鱼所以保养的不错。

这年头没有茶楼没有咖啡屋天色太早国营饭店也没有营业于是两人就在船上谈起五彩鱼藻纹罐。

王忆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取出这罐子宁一诺看到后连连点头:“是好东西、是好东西咦它的盖子呢?”

“盖子在运输过程中不小心摔碎了让我给扔了。”王忆随意的说“不过我留下照片了喏这里有它们的全照。”

他拿出照片给宁一诺看宁一诺却懊恼的直跺脚:“这个罐子全称是五彩鱼藻纹盖罐它是盖子和罐子一体的你怎么能缺了盖子呢?没了盖子它可就不值钱了。”

王忆一听这话眯起眼睛。

专家不靠谱!

宁一诺给他讲解了陶瓷器整体合一的独特价值什么天圆地方、什么头尾俱全说的头头是道专业术语一个接一个的往外抛把王忆抛的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老子提前找更厉害的专家都打听过了这会还真被你给糊弄了!

他想起盛大贵的话说这宁一诺会给一个实诚价现在来看他能给个屁!

等宁一诺说完了王忆问道:“如果只是这个罐子的话那它价值有多少?”

宁一诺翻看着罐子看完后又拿出放大镜更仔细的看然后叹气说道:“这个五彩鱼藻纹盖罐的盖子很重要你看它的年代标识都在盖子上了。”

“现在没有了盖子那这个罐子不怎么值钱了我不想收了。”

对方既然这么说王忆也没办法留着去糊弄洋鬼子吧。

他准备把罐子收起来结果宁一诺眼角一跳又快速说道:“但我也不能白跑一趟这样吧你说个价我能收的话尽量收走不让你白跑一趟我也不想白跑一趟。”

王忆笑了。

逆娘!

跟我玩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把戏?你嘴上不要不要身体可是挺诚实上手了!

他直接伸出一个手正反各翻了一下子。

宁一诺摇摇头:“是老盛跟你说它价值一千块?如果有盖子的话确实值一千块但它没有盖子了我顶多给你出一半五百块!”

王忆说道:“宁专家你误会我意思了。这可是天完王朝的官窑名瓷你拿一千块是打发叫花子呢!”

“你要一万?”宁一诺震惊的看向他。

王忆干脆利索的说道:“行了专家别演戏了我也是在首都念过大学的人友谊商店我没少进洋鬼子手里的外汇我也没少赚。”

“这东西的价值我找国博的李老师打听过了十万块!”

宁一诺的眼睛顿时瞪大了。

这下子他真吓到了!

他试探的问:“你说的是人民币还是别的钱币?是不是日元?”

王忆说道:“国博的李老师给我的建议就是十万人民币你真没必要跟我演戏你应当是行家的知道这罐子的价值。”

宁一诺想要笑他摇了摇头问道:“你说的李老师是谁?李振华?”

“不是是李茂新。”王忆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宁一诺。

名片上印刷着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的标识中间三个字是李茂新下面是一行小字: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陶瓷修复室副主任。

翻过来反面是个首都区号开头的电话号码。

宁一诺看到这名片后面色微变。

王忆说道:“不知道盛伯伯有没有给你介绍我我是新一届大学生在首都念了大约四年的学我曾经去燕园历史系旁听过当时听的恰好是李老师的课然后认识了他。”

“您是陶瓷行业的专家应该知道李茂新李老师吧?”

宁一诺默默的点点头。

这个人在陶瓷文物界很有名气以至于《文艺报》整版的刊登了他的新闻。

王忆说道:“我跟李老师关系不错他甚至把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明年要分设为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革命博物馆的消息都跟我说了。”

“然后我能知道这个五彩鱼藻纹盖罐的真实身份就是他的指点价值也是他告诉我的……”

“他真跟你说这东西价值十万?”宁一诺难以置信的问。

王忆说道:“对他说现在历朝历代的官窑非常受外国人的欢迎外国特别是欧美日韩的大使们最喜欢搜集这些东西很舍得出价!”

“而天完王朝是我国历史上一个短命但灿烂的王朝天完王朝的官窑陶瓷器存世量极少这导致它们价值极高!”

宁一诺无奈的说:“他说的不错可他有没有跟你说从去年开始国家海关和对外贸易部坚持‘少出高汇细水长流’的方针开始严格控制文物出口并逐步减少了对外批发的数量?”

“这种瓷器现在卖不到国外去的!”

王忆说道:“不可能吧?现在文物古董卖不出去了?”

据他所知八十年代可是文物古董流落海外最疯狂的年代结果宁一诺跟他说卖不出去?

这就有点糊弄人了。

他发现这个宁一诺挺鸡贼的压根不是盛大贵口中所说的‘我跟他说你是我的侄子他会给你公道价’的那种人!

宁一诺笃定的说:“对因为我现在……咳咳反正你相信我就行了这些我真的很了解现在外国人不会随便买古董文物的。”

王忆摇摇头:“可是李老师说他能帮我卖出去不信你看这封信信上有他的承诺。”

他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过去。

信封上有地址、有邮票也有蓝色的邮戳。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信纸宁一诺草草看了看然后犹豫的摇起头来。

王忆说道:“我其实本来是想要让他帮忙卖这个瓷罐的可是不行运输太难了它还没有邮寄出翁洲就碎掉了盖子我只能把它拿回来。”

说着他心疼的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该直接联系你们这些客户让你们来而不是让这珍宝出门。”

宁一诺听到‘你们这些客户’后抿了抿嘴他放下信纸拿起名片又看了看放下名片又拿起罐子研究起来。

最终他咬咬牙抬起头问道:“最低最低多少能出!”

王忆问道:“那你能给多少?”

宁一诺说道:“既然你有李老师的指导那我给你一个真实的价格非常真实一万……”

“算了我还是等其他客户来吧。”王忆直接把箱子打开了。

宁一诺着急了说:“别我话没说完——一万你要是不愿意卖那就两万、两万块!”

王忆使劲摇头:“十万就是罐子的钱你看到信纸了如果罐子和盖子都齐全它的价值低于20万是绝不可能的!”

宁一诺叫道:“问题是现在就是没了盖子!这整瓶缺了盖子你以为就是价值减半?不是它价值要锐减的多!”

“四万真的我顶多给这个数……”

“五万你爱买不买吧。”王忆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宁一诺说道:“小同志你太疯狂了……”

“五万不行那就五万一!”王忆做出蛮横的姿态“这个瓷罐是我们家族的传世宝我要不是想发展生产队、想给生产队再添一艘船我们绝不会败家的去卖掉这样的宝物!”

“你是专家你明白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东西现在卖五万不是它只值五万是咱国家经济水平还不够有钱人还不够有钱。”

“再过五年十年它卖五十万很轻松再过二十年它能卖两百多万!”

宁一诺咬咬牙说:“罢了、罢了今天我是碰上狠角色了五万块就五万块!”

王忆摁住箱子直挺挺的盯着他看:“盛伯伯或许没有跟你说我这人的性格我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言而有信的性格——说是五万一就是五万一你继续还价那就是五万二!”

宁一诺苦笑道:“老盛说过你的性子说你这个青年确实言而有信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但我没想到你的脾气这么硬气、这么暴躁好五万一没想到我自己给自己抬了一千块!”

王忆问道:“怎么成交?你一个陶研所的普通干部能有这么多钱?”

宁一诺笑道:“你以为我现在是自己工作吗?你以为我是自己收这些文玩?不我现在是被一家单位返聘了我们就是给外国人收货所以我刚才才跟你说我很了解古董文物的出国政策。”

王忆皱起眉头:“那这瓷罐你们要卖给外国人?”

宁一诺巧妙的避开了这话题说:“你带我去县里的邮电所我要跟单位联系让人家给我电汇五万一千元!”

王忆想了想没有再追究这个话题。

他只是个平头小老百姓罢了于是便说道:“好那我陪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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