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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关于经济发展的议论(周末愉快)(1 / 2)


这顿西域菜吃的还挺愉快味道很不错不管烤包子、薄皮包子还是馕包肉、大盘鸡都是真材实料。

两个人又要吃菜吃饭又要喝啤酒自然是吃不掉这么多饭菜最后剩下一多半。

结果陈谷起身就要走。

见此王忆拦住他说道:“贪污和浪费是极大地犯罪这句话你忘记了?这么多东西都扔掉?”

陈谷往左右看看凑向他跟前小声说:“现在流行的就是剩饭剩菜你吃饭吃旳干干净净人家就瞧不起你觉得你是土老帽。”

“现在有本事的人都要剩下饭菜这叫派头!”

王忆说道:“我就是个土老帽。”

“服务员打包带走!”

别说他觉得打包不丢脸即使真丢脸他也不怕反正他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

再说王忆这人自小就不怕丢脸。

代价只要足够脸算什么东西?

举个例子如果现在有神仙出现然后跟他许诺是他这一辈子可以跟寿星爷一样无病无灾活到一百多还能吃肉那即使让他在沪都果体跑一圈他都干!

当然神仙还得承诺一句不能跑了半截被人当流氓犯给毙了!

陈谷好面子。

看到大家伙都在注视王忆便赶紧把相机挂在脖子上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把玩起来。

意思是哥们买得起相机可不是没钱人。

王忆用塑料袋把饭菜都打了包目不斜视的拎起来带走。

这时候有两桌人不吃饭了纷纷对服务员弱弱的说:“给我这一桌也收拾一下我们、我们有急事要走。”

把饭菜赶紧打包带回家吃到时候剩饭剩菜愿意吃几顿就吃几顿。

两人出门后陈谷要给他安排招待所王忆说他已经有住的地方了然后把交通招待所的位置告诉他又把打包的饭菜给他。

陈谷讪笑道:“你带出来的饭菜你自己吃嘛反正这挺好吃的。”

王忆没好气的说道:“我吃什么?我住招待所又没有厨房给你吧你回去热一热自己不吃送同事吃也行烤包子和薄皮包子里都是肉呢你真舍得浪费。”

陈谷自然是不舍得浪费的可小伙子好面子。

这年龄正是面子大过天的时候。

王忆很理解他。

毕竟像自己一样不要脸的青年还是比较少的。

他回去把这卷字给放进了时空屋的货架上跟几本手抄本医书放在一起然后去22年让墩子把最近安排采购的一些物资送了过来。

这次采购了不少方便面他拿了一包干脆面吃起来味道挺好哪怕吃饱了也能再造一包。

第二天一早要坐早班车出发王忆用手机订了个闹钟五点钟就醒了然后他收拾一下出门正好看见陈谷从公交站走过来。

天蒙蒙亮一辆东风尖头卡车出现在招待所门口车头挡风玻璃上有‘沪都——太湖专运’的牌子这显然就是来接他的车子。

司机看见两人等候赶紧推开车门跳下来一人给递了一根烟:“二位同志是在等我吧?”

王忆客气的说道:“应该是的师傅我是陶主任……”

“那就对了。”司机听到‘陶主任’三个字立马笑了然后很殷勤的帮他提网兜“来二位同志赶紧上车我这车子有点挤不过我开车技术一流绝对让你们舒服。”

王忆说道:“师傅您太客气了……”

“不敢不敢叫什么师傅?叫我老马就行。”司机豪爽的一笑露出一口黄板牙。

三人上车老马开着车子出沪都直奔太湖方向。

陶主任显然是大官或者实权干部所以老马才会对两人这么客气、才会面对两人时候表现的这么谦卑。

实际上他的地位很高上路后因为三人走的早没吃早饭他开车到了郊区一座饭馆后停车按了按喇叭然后便有个妇女拎着馅饼、豆浆、鸡蛋给他送过来了。

老马没下车他摇下车窗说道:“今天三个人。”

他扭头问王忆两人:“两位同志要吃点什么?果子、馅饼、麻团、油饼?喝的话小米粥、大米粥、豆浆?”

王忆说道:“我跟你选择一样吧。”

陈谷说:“我也一样。”

老马说道:“再一人来三个大肉馅饼、一碗豆浆、一个鸡蛋。”

妇女笑道:“行那马师傅上次我男人委托你的……”

“放心吧就给你办了。”马师傅不耐的挥挥手。

妇女听到这话顿时笑逐颜开很快回去又拎着馅饼鸡蛋、端着豆浆出来了。

馅饼里是猪肉大葱调白菜头用料挺实在的他吃饱喝足借上厕所的理由进去看了看小黑板上的价格给人留下两块四毛钱。

然后他刚上车妇女追出来了把钱又给他塞回去:“这小同志是干什么?”

王忆讪笑道:“吃饭结账天经地义嘛。”

让老马知道他结账就有些尴尬了这容易让人感觉是在打自己脸。

老马的表情确实不那么好看了不过他解释了一下:“小王同志你以为我吃饭不给钱?其实不是的我们车队都在这里吃早饭月底由会计过来统一结账。”

陈谷说道:“对咱们公家单位的驾驶员怎么会吃霸王餐?每位驾驶员各方面素质都很过硬身体素质过硬、思想素质过硬、技术素质过硬另外道德修养和纪律约束也很信得过。”

老马赶紧说:“陈老弟说的一点没错我们单位在每个季度和年底都要给驾驶员进行评先、评优到时候是要上讲台领奖状、戴大红花的我们哪能在外头乱来、干给单位给集体抹黑的事?”

王忆便向他道歉。

老马也讪笑起来说道:“小王同志你客气了没事这都是误会这样你们先在车上等等我去上个茅房解决一下然后咱一口气开到太湖边上。”

看着他离开王忆自嘲的笑道:“我听人说公家的司机都很牛在外面吃拿卡要的结果这是三人成虎、以讹传讹。”

“屁”陈谷不屑的冷笑一声“他们就是吃拿卡要!”

王忆听到这话问道:“那你刚才的话是给他一个台阶?”

“你以为呢?信不信他这会就是去里面结账了?”陈谷撇撇嘴。

他给王忆介绍了一下这年头公家单位的司机就是可牛气了当然他们有牛气的资本。

现在物资供应依然匮乏出趟远门不方便一是交通不便二是还得介绍信所以手续不方便。

而开车的人活动范围大说是可以天南海北随便跑太夸张但说是可以比寻常人多跑出去个百八十里地那是轻轻松松。

跑的地方多了那就可以做点倒卖的小生意某地短缺细粮、某地出产肉蛋、某地有榨油厂生产食用油他们可以方便的接触到这些物资。

当然这有投机倒把的嫌疑于是司机们不会自己亲自掏钱倒卖这些东西而是称作捎、买、带。

比如饭店需要食用油那他们可以去榨油厂帮忙给捎个十斤二十斤回来当然送到饭店的时候就不是十斤二十斤了过手之后总得留下点好处。

这种事自然是明令禁止的毕竟绕路费油公家的油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过这种事不好管水至清则无鱼因此单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莪们单位就有车队司机最不好管。”陈谷提起来忿忿不平“他们可会弄钱了比我们办事员赚的都多。”

王忆问道:“这么多吗?”

陈谷说道:“你以为呢?听没听过一句话?汽车轮子一转给个县长不换!”

王忆摇摇头。

陈谷介绍说:“吃公家饭的待遇上主要分三部分工资、粮食定量、劳保待遇每个工种都有标准司机标准高于很多工种。”

“司机——应该说驾驶员在工种上那叫驾驶员。他们分为五级十等最高的是正一级最低是副五级。你像我爹吧我爹是重工业二级工1958年参加工作、15年没有调过工资工资一直是41块五。”

“我们单位的驾驶员呢?他们进单位不出两年就可以变成驾驶员副五级工资是44块3。除了基本工资出车还有补助长途每天给8角、市区给6角。重工业工人粮食定量每月36斤而驾驶员呢?40斤!”

王忆说道:“这够吃吗?”

陈谷说道:“够吃不够吃可以自己再去买嘛反正有钱还有劳保待遇。”

“我跟你说你别小看这个劳保待遇我给你讲讲我们单位的驾驶员他们除了工作服外还有雨衣、雨鞋、线手套。冬天发皮帽上身发棉衣下身发皮裤一年一副皮手套、一双棉靴子怎么样这待遇好不好?”

“每个月都发线手套、定期发工作服等等他们穿得了吗?穿不了都被倒卖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他正介绍到兴头上老马出来了陈谷顿时又变成憨厚老实、沉默寡言的样子。

这次车子上路就是直奔太湖了。

路上车少老马油门猛踩车速飙的老快。

王忆提醒他:“要是有人出现在马路上你能来得及刹车或者变道吗?”

老马漫不经心的说:“放心吧人都把自己的命看的最娇贵没人来公路上找事。”

“那鸡鸭之类的……”

“鸡鸭之类的创死正好可以带回去给家里加个餐。”他哈哈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估计反应过来了赶紧又补充一句:“我开玩笑的小王同志你可别把玩笑话说给陶主任。”

王忆说道:“放心我跟他说这些干嘛?”

后面老马就不说话了专心开车很快赶到太湖附近。

华东疗养院座落在太湖风景区大箕山上。

大箕山是太湖七十二峰之一并不高海拔只有三四十米占地面积也不大三千多亩的样子。

货车直接送他们到了疗养院门口——这疗养院是一座外表平平无奇的休闲区一圈长长的院墙环绕山林山上绿树成荫层峦叠嶂空气清新环境优美。

正门是铁栏杆门门口站着四名军装战士荷枪实弹。

王忆两人下车后便有战士盯着他们看。

不过他们看到了王忆手中提着的网兜估计这是来看病人的于是没有上来盘问他们。

门岗里面有传达室一名中年人出来接待他们很客气的问:“请问你们二位是从哪里来的?要来看谁?”

王忆说道:“我们是从海福县来的来看我们海福县的一位老干部。”

“明白了你们是来看叶老的。”中年人微笑道。

王忆还真不知道秋渭水的爷爷叫什么他正要说‘姓秋’结果中年人说了‘叶老’这么个名字这样他就疑惑了。

中年人问他们:“那你们跟叶老家属是预约过了吗?她知道你们来吗?”

王忆说道:“您说的是叶老的孙女?”

中年人点点头。

王忆心里笃定说道:“还没有预约但麻烦您去跟她说一声就说王忆来看爷爷了。”

中年人和气的让他们稍等立马回到传达室打了个电话。

很快他又出来说道:“你们进来等等吧秋同志很快就会出来接你们。”

王忆进传达室坐下。

里面摆设简单一张桌子抵墙而放桌上是书籍和一部电话另外便是排椅、水壶茶杯之类的东西。

值得注意的是墙壁上挂的大照片王忆打眼一看便看到了好几位只在网上照片里看到的人物。

他正欣赏这些引领了一时风云的英雄人物有急促的脚步声传进来王忆探头一看。

秋渭水颠着球跑来了。

她的穿着有所改变上身穿了一件素雅的女士白衬衣下身竟然是一件黑色喇叭裤。

喇叭裤有松紧弹性将她下身线条勾勒的淋漓尽致显得双腿越发修长健美跑起来有种雌鹿般的活力。

她看到王忆便抿嘴笑惊喜的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忆说道:“爷爷身体不舒服你又跟我说你家里现在只有你们两个人所以我担心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你身上让你会非常难受于是我就来了如果可以那有什么事情我来与你共同承担。”

秋渭水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说道:“其实没、没——其实我挺害怕的爷爷这次咳嗽的很厉害都要喘息不了了……”

她看看左右看到有陌生人便咬了咬嘴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忆走上去诚恳的说道:“没关系别害怕你爷爷身边有很多朋友也有你而你身边有我、我身边还有天涯岛那么多人呢。”

秋渭水向他重重的点头。

然后问传达室的中年人:“苏伯伯我能把我这两位朋友带进去吗?”

中年人和气的说道:“那你来做个登记然后我们的卫兵同志需要检查他们携带的东西这没问题吧?”

王忆说道:“没问题。”

秋渭水做登记两个卫兵过来给两人搜身又检查了网兜里的每一样礼品确认没问题后冲两人敬礼返回岗哨。

这样三人一起走进疗养院。

疗养院所在的山地正是在太湖边上有一处边缘逶迤蜿蜒伸入水中。

院区建筑错落有致不是五六十年代常见的苏式建筑而是中国的亭台楼阁。

诸多房间掩映于绿树鲜花之中若隐若现是标准的景中有房、房中有景的中式园林风。

疗养室有单间也有套间秋渭水的爷爷住的是个单间他们从窗口走过王忆从窗户往里看看见一个老人坐在床上往外看。

两人对视在一起。

老人露出个和蔼的笑容。

王忆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秋渭水领他们进来欢快的介绍王忆:“爷爷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王忆他是王支书的侄子天涯小学的老师他几乎是自己出力把天涯小学建起来了把岛上适龄娃娃都叫去上学了……”

“他还跟沪都好些单位联系给岛上要到了一些支援。外岛你也知道条件很艰苦天涯岛以前没有供销社也没有门市部他跟供销公司申请建起了一个门市部……”

“还有他说天涯岛太贫穷了贫穷不是社会主义于是他领导社员办了社队企业现在他们在城里卖凉菜你还吃过他们凉菜说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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