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大鹏上车后惊魂甫定匆匆忙忙的给自己系着安全带。
程煜却是对着司机说了一句:“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还愿意带上我们。”
司机笑了笑说:“通常来说这种麻烦我真的不想被惹上。我过去之前也没想过还会回头再带上你们。”
程煜双眉微皱道:“对呀你怎么还能回头呢?你开到那儿却不过卡他们不会起疑么?”
“之前答应了帮你这个忙去看看那边是怎么回事如果我不回来怎么把那边的情况告诉你?”
程煜闻言抬手将一张小卡片旋转飞到司机的面前说:“尊敬的弗拉基米尔先生既然我请您帮我这个忙我自然会有跟您取得联系的方法。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快的回头。”
司机弗拉基米尔瞄了一眼那张小卡片不由笑道:“现在我真是有点后悔了我竟然没能发现你从我车里拿走了我的名片。这么说是你偷了他们的东西他们才会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么?”
“我可没有偷取任何东西这张名片是我在上车之前就从你的挡风玻璃外边拿到的那上边有你的电话号码和姓名。”
“唔还有我的车牌号。”
程煜笑了笑说:“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能让他们不起疑心又回头的呢?”
“很简单我过去之后理所当然的被拦下然后我就下了车跟那两名我认识的小警员闲聊。
他们问我这么晚又不是有客人要去哪里。
我就告诉了他们一个在这个时间绝不会还开着的场所然后他们好心的劝我不用去了因为他们知道那个地方今天没有开着。”
“所以你说的那个地方平时在这个时间都是开着的唯独今天是个例外?”
“也不是今天而是最近三天都是如此并且这个情况还要持续一周左右。那个地方的经营者他的老婆两天前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他宣布歇业十天。”
程煜点点头说:“看来你虽然离开了警察的队伍但依旧是这些警察里最聪明的那个。”
弗拉基米尔没接茬看来是不愿意继续警察这个话题。
“既然你也知道我们身上惹有麻烦为什么还愿意带上我们?可别告诉我只是为了那一千卢布。”
“你如果多给我一千卢布我就告诉你原因。”
程煜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之后从皮夹子里数出两千卢布递给了弗拉基米尔。
把钱收好之后弗拉基米尔一边开着车一边沉下了脸很严肃的说:“你们的麻烦还真是不小啊虽然那些人竭力装作只是例行检查就仿佛他们也是公务人员的模样。
但是他们身上的血腥味我可是闻得真真切切。
他们的眼神里都有一种把人当成畜生的冷漠他们对生命没有丝毫的敬畏我毫不怀疑哪怕是一个最小的理由也足以令他们掏出枪来干掉任何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程煜稍稍思索道:“所以你认为他们是杀手?”
“不他们比杀手可怕。
严格意义上的杀手是那种永远置身暗处干活的时候永远把自己放在阴影里只等你稍有松懈就给你致命一击的人。
而这些人是那种行事毫无顾虑他们甚至可以为了达成目的扫射目标以外的任何人群。
不太像雇佣兵但有很大可能是某个对抗武装的残部最终被某些势力收编后的产物。”
虽然有些啰嗦但程煜还是理解了弗拉基米尔的意思。
根据弗拉基米尔的判断这些人不像杀手那样多数都是独来独往只能接头人联络。并且杀手也不会滥杀无辜他们通常只会针对自己的目标为了不殃及其他人杀手甚至有可能改换刺杀的时间。
但这些人并非如此他们一旦制定了行动计划就会无条件的执行所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并且这些人的行动有着极大的组织性协同作战能力很强彼此之间是有着长时间的训练乃至同生共死创造出来的默契存在的。
这样的人几乎只能出自于军队或者至少也是类似于军队那样的组织。
而一个国家的正规军其实是很难培养出成群的这样冷血的战争机器的反倒是那些反抗组织能够做到。
这就是弗拉基米尔为何判断这些人来自于反抗组织的缘由。
但如果是反抗组织这些人显然不可能开着豪车堂而皇之的在城市里生活他们永远都会遭遇正规军的围剿所以弗拉基米尔又判断这些人来自于反抗组织但已经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