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时候他也跟人家掰哧了半天总算让商家允许他使用大众点评上的团购券买单。
这又让他得到了三十四点的积分。
就在刚才徐婉婷用手机把茶钱给付了之后程煜的脑中再度响起一声清脆的叮响一个+15的金光数字缓缓浮现。
这半天下来看上去程煜只是在录节目但实际上他因此获得了一百五十二点积分。
对于如今已经是七折兑换生命的他来说一百五十二点积分那就是接近十一天的生命了。
脑中淡绿色光屏中央的数字已经17360/17599了。
而此刻台上也终于开始了吴东白话的表演。
说是类似于单口相声但由于第一人称的演出形式的确更像是在讲笑话。
但包括程煜在内俩人对吴东话都不算熟悉所以对于其中一些方言土语的笑料其实也并不是特别理解。
好在现在的白话节目显然也是在照顾天南海北的观众那些特属于吴东方言的笑料包袱少了很多所以大部分时间程煜和徐婉婷也是听得开心不已觉得这个吴东白话的确是有点意思。
因为是过年期间表演者只有一位是以这位在台上说了二十分钟就说要下去了。
当然也不是节目全都结束了而是要隔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再说。
毕竟一个人的嗓子也不能盯着说那非得累劈了不可。
茶园子里安静了下来徐婉婷一边吃着瓜子一边想起了刚才去汪澹故居的事情。
“之前那个值班的人说的汪澹故居是被吴东一个民营企业家捐出来的那人不会是你家里的人吧?”
程煜倒是也没瞒着她点点头说:“嗯是我爸。”
“原来真是你爸啊。我当时就有所怀疑否则你也不会那么有劲非得进去看看。所以你之前说那宅子早就不属于汪家了是因为你小时候在那里边住过?”
程煜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住过的确是住过不过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两岁多的时候宅子就易主了。”
“啊?不是说八年前你父亲才把宅子捐出来恢复了汪澹故居的称呼么?”
“这宅子啊具体是怎么到我们程家的已经没人知道了。
我爸那辈人当年没问过我爷爷我爷爷现在又老年痴呆了说了我们也不敢全当真的听。
总而言之这宅子落在我们程家手里没有一百年也有七八十年了。
所以那位值班的男人说汪家的后人娶了个黄梅戏的名家云云只不过是汪家后人的历史跟这宅子指定没有半毛钱关系。
也许就是那位娶了黄梅戏名家的清朝官员卖掉了祖产也许是他的长辈已经卖了。
总之那位黄梅戏的名家我估摸着根本是从来都没有在这宅子里生活过。
顶多也就是知道这宅子跟她丈夫有关。
然后我爷爷在新千年的时候把宅子卖了。”
“你家那么有钱干嘛把这种老宅子卖了?”徐婉婷很是吃惊不管不顾的打断了程煜的话。
但很快又说:“诶不对啊这宅子不是你父亲捐出去的么?怎么还被卖了?你怎么越说我越迷糊了?”
“这个问题你刚才就问过可你总得等我慢慢说到那儿吧。”
徐婉婷吐了吐舌头像个孩子一般笑了笑抱歉的说:“我不该打断你你说。”
程煜点点头继续道:“具体我爷爷为什么要卖老宅子这不是我能关心的也不需要我关心。
宅子是他的他想卖那是他的事。
总之是我不满三岁的时候我爷爷卖掉了这处宅子。
所以我才说我应该是在宅子里住过但我却对此没有任何印象。”
徐婉婷嘻嘻笑着说:“那看来你这天才也不怎么天才么三岁的事情全都记不得了。”
程煜无奈的笑笑说:“有些人可能会对两三岁时的事情还有印象吧反正我是不多。所以我才想进那院子看看。想知道进去之后能不能有点儿回忆。”
徐婉婷立刻做出询问的表情程煜摇了摇头遗憾的说:“可是似乎没什么用转了一圈半点能回忆起来的东西都没有。
我爷爷卖宅子的时候遇到的是一个掮客我爷爷以为是那个掮客买下的宅子而实际上却是一个港客买了下来。
我父亲和两个叔叔都不了解我爷爷卖宅子的事情老爷子不肯说他们也不好问。
可似乎这宅子就是跟我们家有缘一次偶然的酒会上我父亲遇到了买下我家旧宅的港客的儿子。
然后我父亲就找到那位港客说服他将宅子卖回给我们家。
当然价格已经翻了n倍我父亲也是用市场价买回的宅院。
可能当时政府也意识到这是一处历史悠久的宅院你刚才也看到了虽然几经风雨侵蚀、修葺可那套宅子依旧保持了明清时期江南的典型建筑风格。
我估计当初汪澹应该是将这个宅子原地推倒重建了因为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明清时期官员的宅邸风格而不是大户人家的别院风格。
所以我父亲最终决定将这个宅子捐给政府并且斥资修建了围绕这个宅院的一整套的公园。”
徐婉婷张大了嘴:“我的天这宅子七八年前少说也得好几千万吧?
而这个公园那还不得投好几个亿?
就现在这规模不可能赚钱吧?”
这位假萝莉已经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她一路逛下来的那些门面到底能值多少钱了。
程煜笑了笑说:“别算了这个公园的店面租金也就够维持这个公园的各项开支的。
为了保持传统文化的纯粹性一部分铺面根本没有租金像是这些茶楼之类的也都是很低的价格。
否则如此清淡的生意这些店铺的承租人拿什么赚钱去?”
徐婉婷放下了手指连连点头说:“那还真是的我就觉得这么循古根本挣不到钱么。你家在这个公园上投资了多少钱啊?”
“我爸说不到五个亿吧。”
“八年前五个亿啧啧你家果然是壕无人性啊!”
对此程煜也只是笑了笑毕竟程广年的身家的确可以称之为壕无人性。
这时候一位老者和刚才在台上说白话的老先生快步朝着二人走来。
程煜耽了一眼知道大概是他和徐婉婷的谈话内容被伙计听见告诉了这家茶楼的老板。
两位老人过来之后果然一拱手第一句话就是:“敢问贵客是程董的公子?”
程煜也赶忙站起身来拱拱手道:“两位老先生过年好。我姓程二位认识我的父亲?”
“还真是程董的公子啊……”那位说白话的老先生顿时激动了起来走上前一把抓住程煜的手颤抖着说:“程董贵人事忙小老儿也是无缘跟他见上一面。但是我们这里每一位搞民间艺术的都对程董怀有感激之情。今天能见到公子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程煜微微抬眉道:“老先生您这是……?”
“咱们这间茶楼其实一直都处于亏损状态虽说李先生也不在意这里是否盈利但毕竟他也是拿着棺材本经营。
而如果没有这间茶楼我们这些艺人只怕也没有了根据地。
多亏了程董不但免除了茶楼的租金甚至还时不时的贴补一些尤其是我们这些艺人的薪资劳务。
程董是个有心人呐现在还能扶持民间艺术的企业家不多了。”
李先生应该就是这件茶楼的主人了。
程煜倒是也没想到程广年这些年居然一直都还在帮扶着维持这个公园的原汁原味也难怪整个公园里就没有半点商业氛围。
“这些我倒是不太清楚我父亲做事情很少跟家里人解释。”
正说着外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程煜你还真在这儿呢有人跟我打小报告说你在这儿泡妞……咦你们……”
程煜和徐婉婷回头一看杜小雨穿着一身火红的大衣走了进来。
杜小雨看到程煜和徐婉婷正在跟两位老先生说话其中一位还穿着长衫也是愣住了。
程煜心里嘀咕杜小雨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而且说有人打小报告这间茶楼里应该不可能有人认识自己而且还那么凑巧的认识杜小雨吧?
“抱歉这是拙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