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恰巧的是二层未关闭的窗户外突然吹进了一阵夜风。
7月的夜风理应是凉爽的。
但在这个时候却变得有些阴寒起来。
咔、咔咔。
一阵微风吹过两个场务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两人紧紧的咬住牙不让惊呼声脱口而出但是本该要紧的牙齿在他们咬合肌的抖动下却完全的无法咬合只剩下了碰撞。
这个时候没有人嘲笑两人。
因为剩下几人的状态都差不多。
恐惧是会传播的。
它无形无质。
但有的时候却比瘟疫还要恐怖。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艾克德声音略带嘶哑的问道为这一抹恐惧又增添了一分色彩。
他并不是有意这么做的。
而是他的喉咙发紧在说话时不由自主的就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秦然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抬手扭动把手。
略显生锈的机簧声下房门应声而开。
然后……
“啊啊啊啊!”
一阵尖叫声在人群中爆发出来。
两个场务一边尖叫着一边向楼下跑去。
灯光师、摄影师也是连连后退灯光变得左右摇摆镜头更是抖动不已而这让镜头中拍摄到画面越发的令人颤栗了。
晃动的灯光下一张脸出现在镜头的视野中。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
疤痕!
左一道右一道的疤痕!
相互交织且不停重叠的疤痕!
更重要的是这些伤疤并不相同有被刀切割的也有烫伤还有明显是化学原料的伤害。
这样的伤疤叠加后让这张脸看起来越发的狰狞恐怖了。
而在漆黑的房间中这张脸的效果得到了无限的提高。
所有人在看到这张脸后心中本就存在的恐惧一下子就爆发了。
两个场务跑了。
灯光、摄像几乎是瘫软在地。
而艾克德?
这位临时主持人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缩在了秦然的身后。
他本能觉得这里应该是整栋公寓中最为安全的地方。
所有人中最正常的两个人就是秦然与梅华笙了。
秦然借着灯光细细的查看着这张脸。
似乎在这张满是疤痕的脸上隐藏着什么珍宝。
而梅华笙则是眉头微皱。
她讨厌临阵逃脱的胆小鬼。
虽然这里不是战场但是她已经将两个场务写在了不可交往的黑名单上剩下几个没跑的?
那种胆小的模样自然也在这个名单的边缘。
至于秦然?
她放在了另外一个名单上。
“他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东西。”
“他就是一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拾荒者。”
皱着眉头的梅华笙解释着。
她准备结束这样的闹剧了。
实在是太可笑了。
“是吗?”
突然的一直沉默的秦然开口了。
他看着眼前的拾荒者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紧接着一个名字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