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瑜!到时你若离开休想让我维护你!”
眼看李瑕转身房言楷突然站起唤住他。
李瑕回过头问道:“你要如何做?”
“我会归还张家的田地、查封严云云的盐业、废弃庆符军的营盘……”
“我会留下刘金锁你敢妄动他就杀了你。”
“你!”
“你吓唬我我就吓唬你。”李瑕道:“我以为你是聪明人能想明白。我也以为你心底其实是认同我做的一切。”
“哈?未免太可笑了我认同你?”
“我做每件事之前房主簿你都是反对说我违了这个、逆了那个。可事成之后我看你分明很享受。”
“休再胡言乱语!”
“今年春耕的安排很顺利吧?张代焞降了佃户的田租听县里安排租牛。我今早还听你感慨‘春耕人在野农具已山立’似乎很喜悦。
盐业整顿之后我听说你出访了几次。三天前你在庆符大街与石门巷口处又感慨‘一民之生重天下君子忍与争秋毫’。
庆符军成军更不必说了你上次陪我去叙州已说明了一切……”
“够了。”房方楷喝断一声走上前压着声音道:“你要去大理这真的太不成体统无诏带兵离开县界后果很……”
“带兵离开县界的县尉很多啊如神宗熙宁六年归信县尉臧景巡马过北界白沟射伤涿州小鹰军使固德。”
房言楷不由一滞道:“莫再强词夺理了。我不愿与你相斗但你也莫裹胁我随你胡作非为……”
李瑕忽然伸手在房言楷肩上拍了拍。
他长得比房言楷高也更挺拔这一拍气势便完全把房言楷压了下去。
“你若执意不肯合作只会毁了庆符、也毁了你自己。听我的安排往后我当了蜀帅或能帮你实现抱负。”
……
良久房言楷独立在那里心境似乎完全乱了。
他发现真的拿李瑕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再回想起来当初李瑕初到庆符时还是更有礼数一些的如今才叫目无尊卑。
“可未免也太年轻了些又是个奸党……”
~~
庆符军营盘。
熊山因派了麾下的什将许秃瓢带人护送白弄川回大理于是又补了十二名新名进来抽调了几名老卒重新整编凑齐了百人队。
“洪阿六你来任什将。”
“是!”洪阿六大喜又问道:“佰将许秃瓢要是从南边回来了我啥办?”
“到时从你们俩中当中挑一个到县尉身边当护卫。”
“真的?!”洪阿六大喜。
熊山道:“少他娘在老子跟前一惊一乍的把你的人带好。”
突然听有人大喊了一句。
“佰将!我有话要说!”
熊山转头看去见是杨奔正站得笔直头也不转。
他皱了皱眉道:“洪阿六带队去操练……杨奔你跟我过来。”
“是!”杨奔大声应了小跑到熊山面前直视着他的眼道:“我不服气。”
“你又不服气。”熊山哼了一声“有屁就放。”
“我立功比茅乙儿多为何他升任佰将我却连什将都不是?”杨奔道:“许秃瓢、洪阿六样样不如我为何能任什将?”
“谁叫你不听号令的一天到晚吵吵。”
杨奔不服瞪着熊山。
他有千言万语自觉比这里别人都懂兵法懂仗阵那跟这些大老粗也没甚好说的打又打不过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