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都不许别人说傅瑾城不好但今天他竟破天荒的主动说起傅瑾城的不好来。
高柏煊却说:“或许。”
两人的谈话没有再继续安静了下来。
一夜未眠。
第二天病房里来了很多访客。
都是傅瑾城的一些好朋友都坐到旁边来跟他说说话并不吵闹。关心过了傅瑾城之后覃竟叙将高柏煊叫了出来:“今天早上你爸爸车祸昏迷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现在全国皆知傅氏我们就不说了那不完全属于你爸爸的但属于
你爸爸的还有很多公司现在那些公司的其他高层肯定会有其他想法的。”
“所以呢?”高柏煊很平静的问。
“你爸爸其实在你从新踏入国内之前就已经立了遗嘱。他说如果他有什么事他的一切都归你所以现在那些公司你想留下来处理一下吗?”
高柏煊淡淡的说:“不想。”
覃竟叙有些失望却并不怪他他能理解高柏煊的心情。
“我没别的意思”高柏煊解释:“我要什么我想自己争取我也对他给我的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你现在还小还不到十八岁这个决定在我们看来是不成熟的再等几年等你长大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高柏煊皱眉覃竟叙又说:“至于那些公司你其他几个叔叔伯伯会先帮你安排人处理好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高柏煊淡淡的说:“随便。”
对于他自己的决定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覃竟叙劝不动也不再劝了。
当天早上傅瑾城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
傅瑾城脑颅出血的情况比医生预想的还要严重再加上傅瑾城求生欲不强医生判断傅瑾城不一定能度过危险期。
一屋子的人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都沉默了。
送走了几个朋友傅骁城回来病房里却没见到高柏煊。
他在医院周围找了一会没见着问了护士护士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我好像看到他往天台那边走去了。”
傅骁城在楼顶的天台上果然找到了高柏煊。
在傅骁城的印象中高柏煊还没从美国回来之前他一直是个很乖的孩子笑容淡然又有几分不属于他年龄的从容就像一个家教很好的小王子。
或者说在高韵锦面前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在高韵锦死后他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虽然没有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安静美好但不管在谁面前都是一个喜欢保持体面的孩子。
可现在他蜷缩在医院斑驳的角落抖着手谙熟的抽着烟。
听到脚步声他眼眸猩红的回头看到傅骁城他顿了顿扭头转向了别处。
傅骁城迟疑了一下才走了过去在他的旁边蹲了下来伸手:“借我一根?”
高柏煊把烟盒和火机递给他。
傅骁城点了一根烟抿了一口突出一口浓白的烟雾盯着阴云密布摇摇欲坠的天空良久才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傅骁城以为他会说“这两年”的结果他说:“忘了。”
傅骁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这两年来第一次认真的盯着他看:“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自从高韵锦死了之后他便踏上了一个人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