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杰设家宴请朱立诚颇有几分和他拉近关系之意。
朱立诚是卫生厅长自家侄女在他麾下任职请他多多关照。
这是最显而易见的由头除此以外张子杰还另有想法。
在这之前张子杰托淮江官场的朋友打听得知朱立诚和省委副书记卢魁的关系非常密切可是卢系重点培养的对象。
张子杰是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要想网上再走一步省里必须有大佬力挺他。
卢魁初到安皖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要想成为卢书记的嫡系必须有靠谱的人引荐。
张子杰得知朱立诚和卢魁的特殊关系当场便认定他了。
为了拉拢朱立诚张子杰非常主动颇有几分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意。
这顿饭除张子杰夫妻以外只有朱立诚和张玉娜。
四人边吃边喝边聊很是投机。
张子杰的酒量虽不错但却不是朱立诚的对手。
八两过后说话便不像之前那番利索了。
一斤喝完彻底断片了。
作为客人将主人喝倒了。
朱立诚很有几分过意不去但今天的事真不能怪他。
张子杰从头主动到尾朱立诚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在此过程中朱立诚明确表态改天他做东将张子杰引荐给卢书记。
张子杰听后开心不已连声说他来安排。
卢书记什么时候有空请朱立诚提前通知他一声。
朱立诚听后爽快的答应下来。
张子杰的目的达到了更觉开心喝酒如同喝水一般。
朱立诚离开张家时连声向张子杰的夫人道歉。
不管怎么说他将张部长喝趴下了总是不争的事实。
张夫人知道这事和朱立诚无关完全是她丈夫主动的连声说没事并让侄女将朱厅长送回家。
辞别张子杰的夫人后朱立诚和张玉娜下楼而去。
“厅长你没事吧?”
走到楼梯上张玉娜关切的问。
省委组织部的家属楼建了有年头了楼梯较为狭窄。
朱立诚喝了不少酒一不小心摔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
朱立诚一脸笃定的说。
虽说今晚和张子杰喝了一斤左右但朱立诚的状态很不错除了头稍稍有点晕以外并无其他感觉。
张玉娜听到朱立诚的话面露惊诧之色出声道:
“厅长您今天喝了足有一斤竟然如同没事人一般。”
“您这酒量未免太吓人了吧?”
虽说卫生厅长朱立诚的应酬不少张玉娜没少参加但从没见其喝过这么多酒心中很疑惑。
“还还行吧!”
朱立诚看似随意的说“年轻时喝一斤半基本没什么问题!”
这话并不是吹牛而是实话实说。
张玉娜彻底懵了满脸震惊:
“厅长你说喝多少一一斤半?”
朱立诚抬眼看过去轻点两下头。
张玉娜彻底震惊玉口张的大大的一言不发。
张子杰有八、九两的酒量张玉娜下意识以为很厉害了。
在来的路上她本想提醒朱立诚他叔叔酒量不错让其少喝点。
张玉娜暗自庆幸不已幸亏当时没说出来否则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你这酒量也太恐怖了!”
张玉娜小声嘀咕一句驾车向宿舍区外驶去。
薛文凯早就吃完饭坐在车里等着了。
眼看都要九点了仍不见朱立诚和张玉娜出来。
倪雪柔打电话过来催问什么时候应酬完。
薛文凯有口难言心中郁闷不已只得推说快了。
“姓朱的美女虚席以待你却始终不露面太过分了!”
薛文凯心中暗骂道“你给老子等着若是抓住把柄一定整死你!”
朱立诚从淮江调任安皖放眼安皖卫生厅除何启亮以外最憎恨他的便是薛文凯。
如果不是他强摘桃子何启亮必将升任一厅之长。
以薛文凯和何启亮之间的关系现在已是大权在握的副厅长了。
现在他不但是个小小的厅办主任还要时刻提防着被撸掉乌纱帽日子过的苦逼至极。
“再等一刻钟如果还不出来老子便走了!”
薛文凯心中暗道。
虽说预料到张子杰请朱立诚吃饭一时半会完不了但这都九点半了再不出来可就离谱了。
就在薛文凯焦急难耐之时突见张玉娜的车缓缓驶了出来。
“他妈的终于出来!”
薛文凯低声暗骂“老子还以为你们待在里面不出来的。”
为防止泄露行踪薛文凯特意将车停在小区对面的树影下。
若非走近了看绝对发现不了。
朱立诚虽不想被人发现他和张子杰之间有关联但毕竟只是吃顿饭而已并非十分留意。
薛文凯见张玉娜的车驶远之后连忙将车启动挂上档跟了上去。
张玉娜边开车边和朱立诚聊天。
两人都没注意到后车里有一双怨毒的眼睛紧盯着他们。
眼看着张玉娜的车向着卫生厅宿舍楼驶去薛文凯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心中暗道:
“他们之间难道真没关系?”
“今晚搞的神秘兮兮的只是吃顿饭而已。”
虽说朱立诚和张玉娜都住在卫生厅宿舍但若是两人有关系绝不可能回家而是去酒店开房。
卫生厅宿舍区里人多眼杂上楼时极容易遇见熟人。
这么晚了无论谁见到朱厅长和张主任一起回家都会想到两人之间有特殊关系。
这消息若是传扬出去用不了一天卫生厅将会人尽皆知。
朱立诚如此精明绝不会干出如此傻的事情来。
张玉娜的车驶进卫生厅宿舍区后薛文凯彻底绝望了。
“*倒霉折腾许久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薛文凯郁闷至极失落的想道。
尽管非常失落但薛文凯并不死心驾车驶进宿舍楼。
薛文凯虽不住在这但也有一套房。
进入宿舍区他毫无压力就算被人发现也无所谓推说过来取东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