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同研究的官员和工匠外傅庭涵并不喜欢身边跟着人尤其是他伏桉工作时。
所以他晚上基本不会让傅安随侍昨晚要不是卫玠突然到访傅安本要去睡觉了。
这是三年来傅安第一次在屋外守过夜所以他醒来时人还有点懵一时没闹清楚状况。
他一脸懵的爬起来靠着门板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为啥睡在门外被早上升起的阳光一照射他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连忙爬起。
结果低垂了一晚上的脖子就卡察一声动弹不得了。
傅庭涵将茶碗里的水喝光正要再倒一些发现没了他就放下恰在此时听到卡察一声他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茶壶。
卫玠好心的道:“好像是从外面传来的。”
傅庭涵就起身打开门就见傅安歪着身子看他“我们谈完了你送卫公子回屋吧一会儿让厨房先给卫公子送些容易克化的早食……你脖子怎么了?”
傅安眼泪汪汪“郎君我脖子扭到了。”
傅庭涵:……
最后是傅庭涵送卫玠回屋让下人去厨房给他准备热水和早食他则领着傅安去看大夫。
刺史府这里住的人少平时只有王氏一人所以没有府医他只能领着他上街去找。
等赵含章听说晃悠着找过来时大夫的治疗已经进行到针灸这一项傅庭涵估计等久了正手撑着桌子靠着眼睛紧闭。
赵含章看了傅安一眼对他压了压手让他安心治疗扎着针呢这时候起身行礼万一一针扎进脖子里怎么办?
想想就可怕。
赵含章抖了一下连忙凑近去看傅庭涵见他呼吸绵长竟然是睡着了。
再一仔细看便发现他眼底的黑眼圈更重了一些有青色似乎从皮肉里泛出一看就是熬夜了。
赵含章就没打搅他轻轻走到大夫身边看他扎针。
大夫只给傅安扎了两针赵含章扫了一眼一针风池一针后溪后溪穴也就不说了在手上但风池她知道斜下去就是颈部大动脉她敲人通常喜欢敲那里微微用劲人就晕过去。
醒过来要是头晕目眩那就按一按风池多少有些效果。
赵含章目光一扫而过问大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道:“回使君我给他按了按已经有所缓解这下再针灸明儿再来按一按注意休息就没事了。”
赵含章点头然后就走到傅安的身侧正好是他歪着脑袋的方向啧啧问道:“你这是习武扭的?”
傅庭涵自己不爱运动带的自己的小厮也不爱动让分给他的护卫每天都抓紧习武时不时的还要被丢到军中冲在剿匪的第一线为的就是训练作战能力以更好的保护他。
所以傅安习武扭到脖子就跟傅庭涵一天早晚运动一次一样稀奇。
傅安泪水弥漫眼眶心虚的道:“回女郎我是靠着门板睡觉不小心扭的。”
赵含章就好奇的问:“昨晚上庭涵真和卫公子彻夜长谈了?”
傅安“嗯”了一声道:“谈了一晚上呢。”
赵含章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谈什么能谈一晚上所以傅庭涵醒过来时对上的就是赵含章一双好奇的眼睛。
傅庭涵从桌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问“你怎么过来了傅安好了?”
“没好明天一早还要再来按按呢等他按完我们正好启程他脖子扭了要不我们把他留下?”
傅安嵴背一紧连忙道:“郎君我已好了不用留。”
傅庭涵:“她逗你呢明天你早点过来治疗就是城中定有不少人相送不会很快启程的。”
傅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含章付了钱这才领着俩人出医馆“你们都还没吃早食吧干脆在外面吃吧。”
傅庭涵应下。
俩人在路边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饺子摊停下叫了三碗饺子一边说话一边吃。
“傅安说你们昨晚一夜没睡。”
傅安:……我没说明明是您自己知道的。
傅庭涵应了一声有些话不好在外面说所以他说了能在此时说的“谈了一下改变动力系统的事。”
赵含章咬着饺子一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