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不能都住在里可以将村庄往外扩大”赵含章道:“附近的田地都可以耕种大家时不时的训练一二和平时只耕种土地若遇战时也有一保之力。”
陈荫听得认真苦恼道:“但我等只是常人并不会练兵而且真留下这么多人如何安顿也是问题啊。”
赵含章便笑道:“我会给你们派两个什长来他们会教你们训练。”
她略一思索后道:“我去过你们县城里面现在残垣断壁百姓三两个与其重建不如另选县治。”
陈荫一听眼睛渐渐亮起来颇有些不可置信。
赵含章就与他笑道:“我看陈家坞堡就不错以后便把县治定在这里不知陈堡主可愿做我的第一任县令。”
陈荫立即起身跪下一脸激动又惶恐道:“只是荫出身卑微恐不能胜任。”
赵含章将人扶起来道:“我豫州取材只看才华和品格不计出身。”
她一脸感慨的和陈荫道:“以你的才华和品格做我的县令是绰绰有余的。”
陈荫一脸感动忍不住道:“使君知遇之恩荫唯有以身相报。”
赵含章:……倒也不必如此。
因为赵含章想要将陈家坞堡做县治干脆便与陈荫一起到陈家坞堡看一看。
知道隔壁山上的匪窝被剿刺史还亲自来看他们不少百姓都跑出来看热闹。
泥黄色的土路上大多数人衣裳破烂瘦骨嶙峋双目却炯炯有神的看着骑在马背上的赵含章。
有五六岁的孩童光着脚在土路上吧唧吧唧的跑硬是挤到了前面挤在大人和大人中间探出脑袋看好奇的看。
正对上低头看过来的赵含章他立即往后一缩整个人躲在大人身后脑袋也缩了回去但不一会儿又好奇的探出脑袋来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
赵含章觉得他的眼睛亮得像黑夜中的星星仅有的那颗那种。
她干脆勒住马冲他伸出手笑问:“想坐吗?”
小孩儿身子往大人身后挪了挪眼睛却紧盯着赵含章的手很有些跃跃欲试。
遮挡着孩子的中年男子却很激动见孙子迟疑立即把他从身后拔出来抱起来就往赵含章手上递还在他耳边低声叮嘱道:“乖些乖些这是贵人!”
赵含章接住孩子笑着把他放在身前这才策马继续往前走。
她见孩子害怕便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抱住他笑着指前面道:“看前面你看骑在马上是不是能看得很远?”
小孩儿就往前看他敢直视赵含章自然不是胆小之人很快就适应下来忘了紧张在赵含章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下的人看见熟人他就忍不住小蹦起来屁股一颠一颠的和马下的人打招呼。
沿街欢迎的人不论是否被他打招呼凡是碰见他和赵含章的目光一起过来便都用力的挥手高兴不已。
刺史很是亲切呢啊啊啊刺史看他了!
赵程他们再回来却是坐着牛车这是军中用来运粮食的师徒几个坐在牛车上直面了众人的热情。
赵程往前看了一眼骑在马上自得意满的赵含章扭头问赵宽“她从哪儿学的收买人心的手段?”
赵宽:……她还用学吗?不说军中就是豫州上下官员谁有她这份才能?他还以为这是她天生的呢。
不过他面上没敢显露出来而是道:“她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