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食诅咒的强大让林默和聂红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代价就是饿。
非常的饿。
黑暗当中俩人的眼睛里冒的都是绿光。
兔子四下找了找没找到纸箱子心中一沉绝望丛生求生欲让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万一这俩人饥不择食把自己给嚼了那可没处说理去。
“搞点吃的?”一个略带饥渴的女声问道。
“行!”男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欲望。
下一刻黑暗中两对绿光开始快速游走仿佛两头饿狼兔子抱着其中一个人的裤腰带随波逐流。
“这地方有能吃的东西吗?”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有我以前来过这里有一种古怪的马虽然难吃一点但能果腹而且没有副作用。”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急促。
估摸是忍不住了。
“快快在哪儿?带我去。”
“别催我我比你还急前面就在前面那里有一片黑棘林林子里就有。”
下一刻两人冲进了一片漆黑扭曲的林地当中。
片刻之后想起了某种马类生物的嘶吼声从声音里能听出来一开始是惊喜;之后是愤怒;再后面就是惊恐最后就剩下求饶了。
此刻林子里。
林默和聂红相对而坐一个人手里抓着一个马腿另外一个人手里捧着一个马心吃的正香。
“味道一般啊。”
“我说过难吃但好处是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诅咒没有毒素。”
地上躺着一头浑身漆黑的怪马双目似乎有烈火但这个时候也熄灭了这一匹怪马此刻已经被肢解死得不能再死。
吃饱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饱。
暴食诅咒下根本不存在饱腹感之说如果不控制最后的结果就是活活撑死。
林默和聂红自然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他们各自都明白自己的肚量。
吃的差不多就停止。
哪怕饥饿感还在。
但那是暴食诅咒带来的错觉就如同暴食诅咒会让你认为猪头怪物的肉非常香你真相信了而且吃了那你就是下一个猪头怪物。
“你真想找那个女人?”聂红声音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和慵懒她将手里剩下的一块肉丢在了地上。
聂红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袭文君。
看得出来她非常的忌惮对方。
明显不想再见第二面。
“这个事儿我得说你两句你不应该这么消极我的朋友那不就是你的朋友吗?”林默抹了抹嘴:“袭文君其实挺讲道理的人家都是按规矩办事而且手艺还好她做的灯笼好看的很。”
提起灯笼林默从贵门村里搞到的那个灯笼谢教授又借走搞研究不然在这里打个灯笼到处溜达也合适。
“反正我不太想见她。”聂红固执己见显然她对袭文君有很深的心理阴影。
说起来上次咋回事儿林默并不知道这会儿吃了东西休息休息正好问问。
聂红就说她上一次在船上照镜子看到了镜子里有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抹凝重。
“对方还哼着古怪的歌。”
林默一听这个就点头:“那肯定是她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是是我先动的手但她突然从镜子里走了出来换做是你也会认为是来者不善。”
聂红眼神稍有闪躲。
“打输了?”
林默问。
聂红这次没吭声。
默认了。
不过聂红想了想可能觉得必须说点什么又道:“虽然我输了但她也没占到便宜。”
这话林默不信。
袭文君的本事他是亲身领教过的小雨那时候拼了命也没有挡住对方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了红色盒子里的秘密运气极好的化解了危急当时就已经被袭文君做成灯笼了。
不过聂红也不错了输了但没有被扒了皮已经很强了。
聂红这个时候继续讲述。
“后来你这位朋友在暴食者号上搞了一个大事件她居然入侵了船长区好像还和船长交过手。”
“那一次是暴食者号上的大事件。”
船长?
林默眼睛一眯。
无论是屠夫还是聂红都说过暴食者号上最大的禁忌就是船长。
不可看不可说。
要知道无论屠夫还是聂红那都是极为强大的梦魇而他们连对抗船长的勇气都没有。
屠夫和聂红是那种轻易认怂的人吗?
显然不是。
那只能说船长是真的厉害。
基本上定义为不能惹的存在。
这么猛嫁衣新娘袭文君居然敢去招惹?
不过袭文君本身也非常猛她真干出这种事林默也不奇怪。
“后来呢?”
“应该是那女人打输了吧不然她现在就是船长了。”聂红一摊手红色的指甲盖这个时候很显眼。
林默还想继续打听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古怪的嘶叫。
“这声音听起来耳熟。”林默感觉像是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很快他想起来了。
是牲畜区屠宰场的那个女怪物。
因为当时对这家伙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过去看看!”林默立刻冲过去
“要不咱别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兔子弱弱的说了一句。
不过无论是林默还是聂红都没有理会。
“哎!”兔子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它开始怀念绿苑小区开始怀念小红裙虽说在小红裙手里也挺害怕的但比跟着林默还是要舒适得多。
至少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我想回家!”兔子想到委屈的地方直接低声抽泣起来。
填饱肚子的林默和聂红奔跑起来和两头猎豹差不多聂红穿着高跟鞋没想到居然也能跑这么快。
前面是一个铁门锈迹斑斑。
也眼熟。
“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屠宰场那个铁门吗?”林默恍然大悟没错了这是屠宰场的镜面区域。
屠宰场里一定有一个镜子。
林默当时只顾得找屠夫后来因为女怪物马上就回来了所以他找藏身之所居然是没以后注意屠宰场里的镜子。
现在想想屠夫一定没有通过传送带上来而是不知为什么进入了镜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