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有的人始终保持沉默有的人则在与身边的医护人员说笑不管表现得如何精神层面的信息不会骗人他们的情绪应该是最低落的却又隐然是整支队伍情绪起伏转动的主轴。
看到这一幕罗南下意识就问:“这事儿应该不是在做戏吧?”
别怪他这么讲实在是牡丹冷静的笔触和描述早早圈定了这里面的阴谋元素。
牡丹并不知道罗南的“进度”比所有人都快了一大截她仍在将“直播镜头”对准广场上的投影画面同时以轻淡的语气道:
“人类世界本质上是一个舞台。有些人喜欢扮演角色自以为是世界的中心;殊不知还有一种人属于幕后的导演喜欢铺就舞台分配角色变动剧本使舞台角色从凡人到英雄、从朋友到仇敌、从亲信到祭品……这里面也许有很深的利益谋划也许并无意义但乐此不疲。前面两种人碰在一起自然是‘胜却人间无数’毕竟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仍然是懵懂无知的玩偶被人操控犹不自知。”
“……”
“说人话!”章莹莹为理解力匮乏的罗南打抱不平。
牡丹平静回应:“据我了解前出的近防部队和游民部落都应该是被操控的玩偶。”
“那位仇队长我认识。”何阅音突然发声“他是资深的燃烧者强硬又坚定的一个人。”
“把合适的人摆在合适位置就位产生合适的结果。”牡丹倒真像是在演出一场舞台剧说着玄虚又若有所指的台词“舞台导演最喜欢干这种事相对来说不可控的因素才是他们最厌烦的所以他们往往以导师的面目出现指引目标按照他们的逻辑来行事。”
竹竿倒是对此挺感兴趣兴致勃勃地讨论:“我倒觉得世界舞台上不只是一个导演几个人同排一台戏这才是那些导演们最厌恶的事情。”
章莹莹又冷笑:“不应该是拆台吗?”
话题很快偏出千万里罗南对此已经不感兴趣了。他的意识正在几辆医疗车上来回切换试图寻找相关的证据。然而他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所有的被感染者都身着隔离服而且那玩意儿做的特别完善高级医疗车也已经做到了近乎于实验室的条件灵魂披风并没有与他们进行物质接触的机会。
没有接触也就没有反应可言。
罗南有些失望。不过在队伍中他还是发现了一些更加隐蔽的“二期病例”他们与裹在隔离服里的几位英雄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充其量一个是隐性一个是显性。而不论是显性隐性里面暂时还没有感染三期的例子——充其量也就是看起来吓人而已。
相对而言夏城这边除了一个被罗南强行催化的黄秉振其他的病例都是“隐性”一个比一个藏得深。
这是否也就代表了夏城和春城在所谓的“舞台剧”中不同的地位呢?
此时直播镜头终于给到了这个迤逦而行的车队相关军政人员自然也有露脸的机会总体上春城方面还在营造泪点和爆点但作为更客观的旁观者大伙儿几乎可以猜到以后的戏码了。
何阅音就暂时跳出直播环境询问道:“其他区域的报道怎么样?”
牡丹回答:“很少正规媒体发声或者深度评论。总体上还是在压希望看后续的发展。”
竹竿追问:“这代表什么?”
“代表夏城不是中心春城也不是。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小的突破口可以作为未来整个风潮兴起时一个让人信任的前例。”
“春城都这种场面了……”
“虽然已经是信息时代可由于各大都市圈一些历史人文上的冲突发生在遥远大陆上的故事很难让其他城市真切代入除非发生了与他们切身相关的冲击事件。”
牡丹冷静地持续陈述理由:“论地理位置春城和夏城不是最复杂的周边的游民部落也不多;论人文环境远东地区仍然保持着较为保守的伦理思维这也影响到了政治环境政府的控制力相对较强他们没有道理把这里作为突破口。”
“你认为的突破口是哪里?”
“在平权运动成风的欧洲和太平洋对岸他们表现得远比你们想象得更加激进。事实上在西方一些城市‘自助型’基因改造已经蔚然成风。相较于根据教科书或者专业人士的diy路线亦步亦趋畸变倒像是一个更有诱惑力和爆发力的新型赌博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