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极球。那个太极球我一定修好……咳!”
好像注定了今天罗南说不出个囫囵话嗓子眼儿里的痒意偏在此时冒上来堵也堵不住只能扭过头咳了两声。
修馆主则并不怎么在意:“原本就是坏的能撑到这时候已经很奇怪了。”
说话间他把一杯茶推到罗南身前。
罗南喉咙眼儿的痒意未褪接了杯盏却不敢喝怕一个忍不住直接呛出来。
这大概算是失礼吧罗南颇是无奈。
修馆主也不管他拈起杯盏自顾自一口饮下接下来也垂着头将杯盏拿在手中把玩。
刚刚说了两句话又要进入静默状态罗南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薛雷在那边见势不好也不管太极球的事了匆匆将机械装置再装入空腔急步走过来也跪坐到一边给两人添茶又悄悄给罗南眨眼刻意大声道:
“南子你在这儿不要拘束馆主是最不讲究俗礼的。”
罗南看自家跪坐的姿势再看手上拈着的茶杯一时无言以对。
还好有薛雷这么一打岔修馆主从静默的状态中出来依旧是垂头把玩杯盏但总算是说话了:
“我听薛雷说起你一些事是他推荐你学呼吸吐纳治疗咳嗽的病症。然而我不是医生呼吸吐纳也没有那么神奇……”
罗南仔细倾听生怕听得岔了可听到后半句心里就是一突。他看了眼薛雷后者偷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薛雷。”修馆主突然点了名。
薛雷吓了一跳忙直起身子正襟危坐:“馆主。”
“那天你是怎么说的?”
薛雷张开嘴巴呃呃几声才理清思路小心翼翼地讲:“我说的是馆主你讲过的‘呼吸内可察脏腑、动百脉、摄魂魄……’那些。”
后面更玄乎的诸如“观天地、知阴阳、晓神机”之类他没有提但意思肯定是带到了。
接下来又有五六秒钟修馆主一言不发只让杯盏在枯瘦露骨的指掌间转动。
就在罗南几乎以为这位生气了的时候他缓缓抬头深凹的眼眶对准这边:“我授课会讲虚话骈四俪六给当下年轻人的印象深刻让他们多记得几句;也避免教得死板僵硬把功夫练坏了……”
罗南被修馆主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但也应了声“是”。
必须要承认就算有薛雷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那么玄乎的形容他大半也是不信的。他也真的没指望学了呼吸吐纳就能立起沉疴主要还为了避免拂了薛雷的情面也想着日后生活方便之类。
修馆主这么讲更显实在他自然能接受。
又是几秒钟静默修馆主再度开口:“不管什么功夫入手都要从实处来。时间和份量才是正途。你的身体不适合上量那么时间呢?”
“呃?”罗南一时没听明白。
修馆主注视着他吐字暗哑意思清晰:“你有稳定且足够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