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事宋一源早想跟墨倾透露一二但又想江刻从未做过危害墨倾利益的事也没对他们这些队友下过手这又是墨倾和江刻的私事所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可刚刚话题都带到了他难免就提了两句。
说实话他是有些怕江刻的——这个男人背着墨倾的一面令人不寒而栗。
「对了。」
宋一源强行转移话题:「你方才说……以前来过这里是怎么回事?你一百年前到过这儿?」
墨倾一愣抬眼环顾了下四周。
先前那种一闪即逝的熟悉感此刻荡然无存。
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
「不知道没啥印象。」墨倾低声道「可能梦到过吧。」
她说得含糊。
事实上她对这里确实没印象。
遇上刘珏后她一直待在刘珏身边行动范围受限。后来跟江延走南闯北的去过很多地方可绝对没来过这里。
墨倾想了想又说:「可能来过类似的地方记忆错乱了……毕竟这一片区域的建筑是百年前常见的风格。」
「这倒是。」
宋一源虽有疑惑但并未反驳。
目光在某一废墟上定了定墨倾又瞥了眼旁边安静的怪物说:「今天先不探索了把它带回去吧有点事我想求证一下。」
宋一源看了看那怪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要把它带回去啊?」
墨倾理所当然地问:「不然我们抓它做什么?」
她说着就去拉捆绑怪物的绳索。
宋一源连忙制止她:「我来我来。」
他生怕墨倾用她受伤的手免得伤情进一步加重。
可——
怪物虽说身形瘦但胜在高啊重量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以他的身体素质在人类领域算中等偏上的可跟怪物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于是他拽绳子的时候不仅没把怪物拽起来差点一个踉跄摔了。
墨倾见状眉毛抖了一下叹息后伸出完好的右手单手就将怪物拽了起来。
宋一源:「……」
沉默须臾宋一源只能自觉地挪到一边将墨倾的背包接过来安静地跟在后面。
往回走的时候怪物其实是很不配合的墨倾以武力要挟没用。
后来还是宋一源献出了他的煤油和布料在地上找了一根棍子做成个火把顺利把怕火的怪物制得服服帖帖的。
「嗬它是真怕火。」宋一源有点得意可一想又犯愁了「可为什么阿布不怕呢?」
难道阿布真的被驯化了习惯了人类的生活?
「找不出答案的问题就先晾着。」墨倾毫不在意地回答。
宋一源想了半天没想出答案只能挥舞着他的火把暂且把问题搁在一边了。
*
回到阿布住所的时候临近中午围绕在村周围的雾也散得差不多了。
房屋没有被潜入过的痕迹。
一切都是他们走时的样子。
阿布
也没有回来的迹象。
墨倾直接去了厨房把怪物绑在一根木柱上先是打量了怪物一会儿眯了眯眼然后把她的军刀摸了出来。
宋一源见到了有点紧张、疑惑他迟疑着问:「你要做什么?」
「喏。」
墨倾用刀尖指了指怪物腹部的那道划痕。
原本近一厘米的伤口现在只剩下一道浅浅痕迹了。
——怪物的自愈能力强到离谱。
宋一源盯着那道划痕打量半晌:「我记得这一刀划得挺深的吧?」
「嗯。」墨倾说「我打算再试试。」
宋一源表情纠结:「会不会太残忍了?」
「放心我不下狠手。」
「……」
宋一源觉得一个对自己烧焦了的手掌视而不见的人对「下狠手」这三个字的理解跟他的完全不一样。
事实也果然如此。
墨倾只顿了两秒就在怪物的手臂上划拉了一刀。
宋一源看得眼皮一跳有些不忍。
然而怪物皮糙肉厚的墨倾这一刀下去只是稍微割破了它一点皮不见一点鲜血。不过半分钟它的伤口就自愈了。
宋一源看得瞠目结舌:「这也太……」违背常理了!
哪有愈合得这么快的?!
未等宋一源发表意见墨倾就又在怪物手臂上划拉一刀。
这一刀较之先前明显要深一些。
手臂的皮肤比腹部的薄一点一刀下去见了肉很快的就有「液体」就从伤口流出……
「白……」宋一源惊讶得话都不会说了「白色的血!怎么跟植物一样!」
「植物?」
墨倾奇怪地看他。
「很多植物割开后都会渗出白色的乳汁最典型的就是橡胶树还有榕树夹竹桃……」宋一源说「总之有很多有些是有毒的。」
宋一源越往下说眉头皱得越紧:「可我没见过任何一种动物体内的血液是白色的。」
墨倾分析:「可能是生病了?」
「这可看不出来得拿回去研究。」宋一源在身上翻找了一遍跟小叮当似的拿出一个小空瓶来去接怪物白色的血液。
可惜怪物的愈合速度过快他才接了几滴怪物就不流血了。
伤口也正在愈合。
「离谱简直就离谱。」宋一源啧啧称奇「这要是被外面的人发现肯定得拉去研究。」
墨倾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我们现在做的没什么区别。」
她挥刀又往怪物手臂上划等血液再次渗出来她用一块竹片沾了一点。
宋一源好奇地问:「你想做什么?」
「试试有没有毒。」
墨倾四周扫了一圈寻觅着其他小生物的存在。
她让宋一源看着怪物自己找了些蚂蚁测试血液的毒性确认蚂蚁毫发无伤后又进了屋一刻钟后她抓到一只耗子来做实验。
给耗子喂食血液后耗子依旧精神奕奕。
在粗略的试验后墨倾做出判断:「应该没毒。」
「……」
宋一源看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潦草了。
他叹了口气正想说点什么忽然注意到墨倾被烧伤的左手神情里忍不住添了些愠怒:「你刚刚做什么了?!你看你的手!」
墨倾一怔低头扫了眼她的左手。
左手的疼痛一直在持续但她没有当回事惯性以为她的伤会跟以前一样很
快就能好。
可现在手掌处的绷带被鲜血渗透一片殷红。
墨倾讶然。
怎么回事?
她受的伤……不是一向好得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