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渐重。
一床薄被散在床尾卷成了一团。
江刻忽然停下来他吮了下墨倾的耳垂从疯狂残暴到温柔克制只花了几秒的时间。
他嗓音低哑:“我不乘人之危。”
身体是滚烫的他目光轻柔地扫过她的脸看不太清他手指从她眉眼划过细腻的皮肤汗湿汗是凉的。
又冷又热。
碎发濡湿凌乱地沾染在她脸颊上他一点点地拨开抚摸着她的脸。
“呵。”
墨倾笑了一声。
极轻的笑慵懒的倦怠的不羁的透着一股随意劲儿。
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拿捏住漫不经心的感觉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哪怕是此时此刻哪怕他们方才缠绵哪怕险些擦枪走火。
江刻眉目覆上层薄怒。
正因她这般散漫激起了他的占有、疯狂、毁灭他捏住了她圆润的肩力道很重。
墨倾没动细细地抽了口气说:“疼啊。”
“我当你无知无觉。”江刻手指松开些语气清冷。
墨倾抬起了手覆上他的脸侧端详着他的眉眼:“我知道你是谁。”
江刻身形一僵。
墨倾一字一顿地说:“江刻。”
江刻。
不是江延。
她知道他是谁没将他视作替代品。
江刻忽觉一颗心都被她抛上了天。
墨倾又将手移开落下拾起一侧的短袖往身上潦草一盖语调懒洋洋的轻声说:“不过我大概真喝多了。”
她明知这是江刻怎么还这么疯?
真的喝高了。
下一瞬江刻压下来在她肩上咬了口。
疼的。
她吸了口气:“你属狼的?”
江刻松开她呼吸重炙热气息喷洒在她肩颈。
江刻低声说:“你大可咬回来。”
“我还不乐意呢。”
“呵。”
这一次轮到江刻笑了一声。
他摸索到墨倾的手将一根根手指抵开又与之扣住他力气大抓得很紧。他说:“墨倾你真分得清吗?”
墨倾一怔。
他们紧贴着可呼吸缓下来。
“那你能分得清吗?”过了片刻墨倾皱起眉反问“你被我牵着走是你受到的暗示还是心甘情愿的?”
“我分不清所以一直在衡量。”
衡量他对墨倾的关注、重视、情感究竟来源于他人的安排还是他自己的选择。
最开始关注墨倾是安排他可以分得清。
但现在已经辨不清了。
“我要跟你一样岂不是得纠缠得没完没了了。”墨倾说“我一向不喜欢思考这些问题如果你想明白了就告诉我。”
“你怎么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