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拱手笑道:“我叫赵瀚拜见四叔。”
“大哥让你来寻我?”
费映珙打个酒嗝摇摇晃晃说:“老子……不……不回去老子不是费家的……人!”
费映珙的妻子早死领了一个女儿回家却不被费老太爷认可气得这货直接带着女儿走了。
“爹爹有客人来了?”费如惠从屋里走出。
观其发髻便知已经嫁人这里很可能是费映珙的女婿家。
赵瀚拱手道:“见过姐姐我叫赵瀚是来投奔四叔的。”
费如惠连忙招呼:“快到屋里坐。”
“姐姐不必客气你若有事就去忙吧。”赵瀚笑道。
“不忙不忙。”费如惠热情道。
费如惠今年十六岁生得比较端庄此刻穿着一身朴素的棉衣。
她忙前忙后张罗着端出几条长凳到院里又给众人沏茶倒水是那种贤惠大方的性格。
赵瀚隐约记得费映珙身边有两个跟班。
此时只剩一个黑人另外那个估计跑了难怪费映珙整天窝在家里喝酒。
落魄不得志啊。
缓了好了一阵费映珙稍微酒醒说话利索了许多:“我大哥呢?考上进士没?”
赵瀚回答道:“大少爷落榜了如今是宿迁知县。”
“做县官儿也好”费映珙拎着酒壶坐地上干脆又平躺下去迷糊道“你又怎到这里了?”
赵瀚三分假七分真开始编故事:“小姐的未婚夫死于流寇之手老太爷逼迫小姐殉夫……”
刚说一个开口费映珙突然坐起破口咒骂:“那老混蛋他还真做得出来!不认我的女儿就算了连大哥的女儿都往死里逼!”
赵瀚继续说道:“少夫人想把小姐许配给我此事被老太爷知晓便夺了我的童生学籍。少夫人又归还我的身契想让我自立门户再把小姐嫁给我。县中师爷收钱不办事又与老太爷串通诱我至县衙抓捕下狱。”
“你怎逃出来的?”费映珙问道。
赵瀚笑着说:“我气不过便杀了师爷和典史一把火将那县衙烧了。”
“哈哈哈哈哈!”
费映珙先是双眼圆瞪随即哈哈大笑指着赵瀚说:“你这厮有种贪官污吏就该杀之而后快。来来来陪我喝一壶!”
“爹爹你莫要再喝。”费如惠连忙劝阻。
“好不喝不喝”费映珙摇头苦笑又猛灌一口酒“你来投奔于我可惜来得晚了。这巡检当着实在没甚意思被一个没卵蛋的太监欺负。当初跟我的那帮兄弟如今也只剩下几个。你投奔我没前途快走吧快走吧。我就是个废人了!”
赵瀚也不是真要投靠只想先寻个落脚处然后观察哪里的农村适合起事。
赵瀚说道:“四叔天下恁大何处去不得?被一个太监欺负就躲起来整日喝酒?”
“关你屁事快滚!”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刚刚还好言好语费映珙突然就骂起来看来依旧属于醉酒状态。
“那我就滚吧四叔再会。”赵瀚也不生气找间客栈住下再说。
费如惠连忙打圆场:“大家别生气我爹最近脾气不好。”
费映珙还在耍酒疯坐地上大吼:“老子脾气一向不好要滚就滚远一点!滚啊快滚啊!”
张铁牛本来没吭声此刻实在忍不住持斧大怒道:“一个破落巡检神气什么?有种跟我铁牛大战三百回合!”
陈茂生连忙劝道:“铁牛哥哥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
庞春来一直不说话这种小事他才懒得管呢。
“铁奴把人轰出去!”费映珙吼道。
黑人壮汉提起一根棍子照着张铁牛的脑袋就打也不怕当场把人给打死。
“入娘贼你还真拼命啊。”张铁牛连忙闪避。
费如惠见状大呼:“别打了别打了!”
院子里闹成一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赵瀚也是无语说道:“走吧莫要跟酒疯子一般见识等他酒醒了以后再说。”
四人还没离开突然又闯进来一人。
来者农夫打扮大约二十来岁扛着锄头跑来说:“泰山大人镇外打起来了。”
“打都打死了才好!”费映珙吼道。
赵瀚拱手说:“姐夫我是四叔的家人到底出什么事了?”
此人愣了愣随即说道:“春耕争水梁家投靠了太监把镇外水渠给占了。其他几家气不过纠结佃户去抢水。谁知太监竟派来打手眼下就快打起来了。”
费映珙突然问:“咱家的田也没水啦?”
“没了水渠一占只能从河里挑水灌田。”此人说道。
费映珙猛地站起提剑往外冲:“入他娘老子没去找他麻烦这死太监还蹬鼻子上脸了。老子今天就砍了他这巡检不做了进山做土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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