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府衙房内。
朱四脖子一挺苏醒过来定了定神恢复到平日里的冷酷强大。
不就是土地神么仅仅是最低的小神那么激动作甚?
自己的修为还是没有过关要被大哥责怪的……
正在吸气吐气调整心态他的眉头勐地一动探手按向脚下的地面眼睛再度瞪大。
只因松软的土地变得坚硬同时有一股难以察觉的震荡传播开来。
这是有人在地下作法并且法力的精纯程度对于土行的运用简直超乎想像。
“不好!李神医危矣!”
朱四也不是乱抽的之前大致了解过情况知道此次的凶手是土地神的邪灵化身而解决事端的主要靠那位李神医。
地下的法力正是两者交锋产生的波动能使出这样强大的土行法咒自不必说当然是那个……
“哗啦!”
屋内的地面陡然开裂就见一个魁梧壮硕的老头扑了上来模样与之前的土地神极为相似气质却很不一样。
刚刚的土地神平和澹然笑容和煦有种神祇应有的姿态但这个老头神情既是狰狞又有惶急双手在地上胡乱扒拉了几下嗷的一声身体重新沉了下去。
那速度不像是自愿好像被一股力量硬生生拽回去的。
“不——!”
朱四战斗经验丰富念咒掐诀十分快速却根本没有来得及出手只听到邪土地凄厉的叫声戛然而止地面重新愈合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位排行第四的十三太保怔然片刻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立刻重新坐回椅子上闭起眼睛。
下面发生的战斗与所想的恰恰相反自己却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无疑有些尴尬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比较好。
果不其然一个锦衣卫探头进来发现屋内毫无异状而桌边一尊威武的男子镇定自若地闭目养神钦佩地缩回了头。
“泰然处之大将风度不愧是四爷!”
……
“土地神职确实不适合战斗你也实在缺乏战斗经验不要再反抗了。”
李彦并不知道上面发生的小插曲在他熟练的地行术控制中地下层土都发生了临时性的变化变得坚硬无比。
邪土地在拼尽最后的神力好不容易突破封锁又被拉了回来后彻底绝望倒在地上喘息:“将地行术用出指地成钢般的神效你到底是谁在何地修行?”
李彦自我介绍:“李时珍一位道医就在凡尘中修行。”
邪土地喃喃低语:“道医……现在凡世还有这般修行者?不过你虽然赢了老夫也不会消亡!”
李彦点了点头:“你一旦回归神像又将污染土地真灵这确实很麻烦。”
邪土地冷笑:“所以你能奈我何?放了老夫么?”
李彦道:“那自是不可能的我还有疑问没有弄清此次失踪桉的真正动机你为什么突然针对祭海的人?”
邪土地恨声:“你既然医治好了那个无能的我应该知道不诚心的邪祭会对神祇造成多少伤害还要明知故问?”
“我确实知道污浊的元气通过信徒的祭祀传染给神祇……”
李彦道:“但祭海典礼年年举行未有阻碍你为何今年如此强硬地阻止?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么?”
邪土地目光动了动龇起牙:“哼老夫不乐意说要杀要剐皱一下眉头老夫就不是土地神祇!”
“不至于要杀要剐那般严重但有病就得治……”
李彦手中金丝一转变为手术刀周围的土石将邪土地拖了过来还贴心地化作手术台:“放心我擅长治病。”
一刀切下。
“嗷——!
”
伴随着邪土地说不清楚是痛苦恐惧还是如释重负的叫声一股股黑泥状的信仰愿力涌出体表化作一只只蠕动的小虫魁梧老头身上的肌肉开始消散气质上的凶厉开始褪去。
不过这样的变化仅仅维持了极为短暂的瞬间很快更多淤泥状的信仰愿力就填补了被手术刀切割的空缺邪土地的身躯又恢复成原样表情再度凶恶起来。
李彦露出沉吟:“对真灵的治疗方案用在邪灵身上确实不行……如此浓郁的污染之力该怎么清除呢?”
他隐隐有了一个想法手术刀在邪土地的头部比了比:“即便是神祇接收信仰愿力也是从这里开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