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居厚花重金聘请的护卫统统葬身于刀下时丁润的行为愈发高效起来走进一个个院落偶然有短暂急促的惨叫声响起但大部分时间都是静悄悄的。
吴世蕃呆呆的看着明明知道这个时候该逃但双腿就像是钉死在了地上怎么也拔不出来直到丁润折返推着他才能继续前进。
这就般一个个院落扫荡过去麻袋也越来越鼓拖动间鲜血滴滴拉拉流了满地。
最终丁润和吴世蕃站在了吴居厚的屋外。
吴世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道:“饶命!”
“不行!”
丁润拒绝一刀挥下干脆了当地将这位二衙内的脑袋砍了丢进麻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吴居厚还没有安睡尚且在兴奋地思考着之后的布局然后就看到自己的目标推门而入顿时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丁判官?”
丁润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称职务?不愧是重礼的士大夫啊!”
看着这个满身鲜血杀气腾腾站在面前的大汉吴居厚想要维持一下顶头上司开封知府的风度却根本控制不住剧变的脸色:“丁判官你要作甚?你不要自误啊!”
丁润浓眉扬起:“眼见我提刀上门你倒是不断提醒我是一位开封府衙的判官了早做什么去了?”
“我本来也不像公孙昭那般倔脾气是愿意与你们同流合污的你们发财我也发财不好么?你们怎么就容不下我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吴居厚很清楚自己跟赵挺之的谋划十之八九泄露了对方才会直接杀上门来努力解释:“丁判官我们绝非针对你而是皇城司提举高求为恶你只要愿助我们搜集高求的罪证老夫担保今日之事一笔勾销!”
丁润看着他:“吴龙图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为什么交恶?是你勾结刘延庆将开封府衙险被攻破的罪责嫁祸到我的头上这还不是针对么?”
吴居厚哑口无言。
丁润又咧嘴笑道:“从那时起我就想来你家了谁不让我好好当官我就去谁家!你是不是以为我这身血只是杀了那些看家护院的侍卫所以才说的这般轻描澹写要仁慈地宽恕我的罪过?”
“那你身上的血……”
嗅着那股扑面而来浓郁至极的血腥气吴居厚心往下沉去一时间竟然不敢想下去脸色惨变。
丁润没有提前揭晓惊喜而是环视起屋内的典雅布置:“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们士大夫常常讲这个道理所以你们可以犯错但我们这些低贱的武夫就不算是人了……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你总是听说过的吧还是你们傲慢惯了根本不认为受欺压的武人敢这么做?”
眼见软的不行吴居厚苍老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语气变得强硬:“丁润老夫是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朝廷三品要员你敢伤害老夫那便是杀官造反天下之大也没有你容身之处!
”
丁润被逗乐了:“这话说的好像‘左命’已经被你们抓起来暴尸城头警示天下了一般!”
吴居厚再度哑口无言。
丁润接着道:“但事实却是我那小师弟在的时候多少犯人就抓不住就更别提现在!我当官时你是三品大员开封知府当然能够压着我但我真要反了别说你这老物朝廷又能奈我何?”
吴居厚双肩颤抖心中终于涌出浓浓的悔意:“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丁润正色道:“你污蔑我就是要害我全家我实施反击自然也要杀你全家!当然我从小就是孤儿被老头子收养又没娶妻所以全家只有一人而你自己娶妻纳妾生的子嗣又多全家上下百口人但这些都是全家十分公平!”
严谨的讲完后丁润终于打开身后的麻袋将惊喜取了出来:“你的大儿子你的二儿子你的三儿子你的四儿子……你的十一儿子!”
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被丢出来全部排放在吴居厚面前丁润道:“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我这段时间特意认过你家人相貌说好的杀你全家跑一人少一个都不算杀你全家!”
“不过你的那些妻妾庶子太多我就不装着一起带过来了乡下或许还有我还会再去的这边是你的嫡子你点一点看看是不是整整齐齐?”
噗通!
看着确实整整齐齐的儿子吴居厚双膝一软终于跪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啊!啊啊啊!我的儿……我的儿啊!恶贼!
你不得好——”
丁润看着他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本以为自己会很畅快但想到自己的官位因为这等人葬送又高兴不起来一刀砍下。
“唰!”
削铁如泥的宝刀再加上他杀意十足的运劲吴居厚的脑袋连带着小半个肩膀都被砍飞出去怒骂声自然戛然而止。
“结束!”
丁润手腕一转刀身甩出一蓬腥臭的鲜血归入鞘中往外走去但走了几步再度折返回来。
这次倒是兴致勃勃将墙壁上的字画挂饰扯下就着鲜血写道:
“屠狗官吴居厚全家者阎罗丁润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