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在秦汉时期就已存在那个时候被称之为廷尉南北朝时期更名隋唐随其制。
大理寺自身就有审理案件的职能还经常进行案件复审几乎可以看成古代的最高人民法院。
这个部门的长官为大理寺卿从三品其后是两位大理寺少卿从四品上其后是两位大理寺正从五品下。
这五人是大理寺的领导层下面的中层干部就是大理寺丞一般有四到六人从六品上。
这个职位是普通案件的断案者和量刑者作出判决后还要把结果告诉犯人家属问他们是否心服。
而匆匆赶来此处的大理寺官员里官职最高者穿着深绿官袍与李彦身上的色泽一模一样十之八九就是大理寺丞了。
果不其然丘神绩面色剧变:“是李谦孺他是赵郡李氏的庶出子正是巴结了周国公才当上大理寺丞!”
李彦看向这位李谦孺。
人不如其名此人与谦孺半点不沾边身材瘦高脖子很长配合着鹰钩鼻子疾驰而至就像是一头觅食的秃鹫飞扑了过来。
和凉州姑臧县的康县尉一样这种相貌都是审案过多日积月累但康县尉的眼神是时刻带着审视李谦孺则满是阴鹜。
李彦眉头皱起:“不对劲这群人来得太快了!”
平康坊就在皇城边上不假但大理寺位于皇城西北现在又是下午皇城内的各个部门理论上是不上班的短短一刻钟时间对方怎么就能带着大理寺的官吏赶来案发现场?
丘神绩也马上意识到问题:“他们早就想陷害我?”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我说怎么随手一拳就死了这市井无赖肯定是自己有病故意引我入套!”
李彦摇头:“那种冲突很难设计我追来的时候恶奴确实想跑应该不是伪装只是我们的行踪一直被人关注因此你一出事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大理寺拿人!”
“来者不善此事难了!”
此时大理寺一行已经到了近前李谦孺也不下马极不客气的道:“在下大理寺丞李谦孺此案就是你们所为?报名回话!”
李彦脸色沉下:“放肆我乃内卫武德振武校尉你我都是六品绿服你将朝廷礼数置于何地竟敢在我面前拒马问话?!”
李谦孺神色微变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客气却是不得不翻身下马拱手行礼:“李某眼拙未见校尉在此还望见谅!”
两人都是从六品上的官职平等相视李彦敷衍的一抬手摆明了态度。
丘神绩则不得不上前行叉手礼:“仁勇校尉丘神绩内卫武德见过李寺丞!”
李谦孺立刻冷哼:“内卫不是用来抵御外敌蛮夷的么何故在长安行凶?”
李彦断然回道:“李寺丞怕是听了贼子谣传才有误会实际情况是一群恶仆贪图丘校尉钱财当街勒索无法得逞后恶向胆边生欲害其性命丘校尉一再忍让直到生命受威胁才不得不将首恶诛杀。”
他指着坊墙的血迹和地上尸体的拳头:“这些都是证据。”
李谦孺阴恻恻的道:“李校尉年纪轻轻倒是很会办案啊!可本官怎知这些血迹不是丘校尉见事情难了故意在墙上撞了以污死者?除了你们还有其他目击者吗?”
这摆明了偏帮周国公府李彦并不意外向着大明宫的方向行礼道:“此事我已禀明内卫丘阁领丘阁领正要去面圣请圣人定夺!”
听了李彦铿锵有力的话李谦孺质问的气势一滞。
但他快马加鞭赶到立场再明显不过仅仅稍稍迟疑就不再理会大手一挥:“来人收敛尸体将丘神绩拿下回大理寺查案!”
“此案发生在平康坊应由万年县衙处置大理寺又凭什么越级缉捕?”
李彦见事态发展下去别说丘神绩很可能内卫都要受牵连敢砸他的饭碗顿时翻脸怒目而视:“尔等真要颠倒黑白污蔑一个边州建功刚得圣赏的武德卫?”
他边州历练刀斩死士年纪虽轻但此时凛凛生威哪里是养尊处优的京官可比。
李谦孺见了心头一悸竟是不敢上前其他大理寺的官吏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李彦知道不能暴力抗法转头对着丘神绩道:“大理寺公务繁忙我等身负内卫职责更不能为朝廷增加负担丘武卫你去万年县府自首吧相信明府和法曹定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丘神绩心领神会:“好我去县衙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