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轮急切地问道。
马上就要获得地位蒋轮想把身家也增加点厚度。
朱浩道:「既有陛下的也有你自己的不能计较太多你做得好陛下还会赐下更多田地到时我也会努力帮你争取。你有心为朝廷做事总能赚钱……唐先生对于赚钱什么的没兴趣这事我只能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
蒋轮拍着胸脯「那古董字画我就不碰了回头就去找寿宁侯和建昌侯告诉他们我没那眼力劲儿做不了这生意。」
朱浩更加无语。
原来想把蒋轮拉下水的是张家兄弟。
怪不得蒋轮之前兴趣十足以为有人带路却不知张家兄弟那熊包样……自己没亏到倾家荡产还想坑蒋轮一把?
大概蒋轮也太把张家兄弟当回事了。
……
……
杨廷仪案已进入尾声。
从杨廷仪进北镇抚司衙门就没遭遇什么刁难甚至连住的都是衙门后院的公房两脚没踏足牢狱一步。
只有骆安例行公事前去问了杨廷仪一些话让杨廷仪在自己供述的内容上签字画押杨廷仪和很不乐意但在仔细看过「招供」发现上面一字都没提到自己罪行后还是选择了屈从。
也是没办法的事。
就算杨廷仪觉得自己有个内阁首辅的兄长当靠山奈何锦衣卫这地方真是文官的地狱他想早点离开只能配合。
表面上镇定自若内心却惊慌失措。
「骆镇抚敢问在下几时能回去与家人团聚?」杨廷仪见骆安要走声音略带颤抖地问了一句。
骆安道:「此案还要继续查下去看看是否有新证据现在正对外公示若有人前来检举揭发的话……也要看人证物证是否能立得住!阁下放心如今锦衣卫办事也是讲究有理有据不会随便诬陷人更不会以严刑拷问来获取口供。在此安心等候便可。」
杨廷仪一听更紧张了。
自己贪赃枉法做了不少以前自恃背景硬根本就没有做掩饰留下不少人证物证如今很多人都可以站出来举证他若是真要问罪只怕自己不用出去了。
「那家兄……」
杨廷仪不是每时都能见到锦衣卫的最高长官此时难得碰面当然要提一嘴自己那强有力的靠山。
骆
安摇头轻叹:「有关阁下的案子陛下亲自过问甚至还在朝堂上提到过陛下之意要以宽刑对待旧案这一点杨中堂也是同意的。所以阁下不用太过担心……静待好消息即可。」
「好那就多谢了。」
杨廷仪对骆安前倨后恭他刚被抓进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时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根本就不给骆安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好脸色看。
如今送别骆安他殷勤地想亲自送客出房门却被门口的锦衣卫给拦下。
杨廷仪叹息后只能郁郁不乐地返回屋子。
作为一个享受多年安逸生活的文官被软禁在这屋子里尽管房内摆设一应俱全但跟蹲地牢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
……
骆安将供状交给前来北镇抚司衙门问案的朱浩。
此时已到上灯时分。
朱浩拿过来看过微笑道:「说了也好像跟没说一样。」
骆安问道:「那朱先生是否要让他交代一点有实际罪证?看他那熊样好似也知晓现在处境堪忧要是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的话……」
朱浩抬头打量骆安。
骆安刚接手北镇抚司时还真有点文人带刀的意思偏于软弱。
但现在骆安可能已经适应锦衣卫做事不择手段那一套这种本事也是实践中逐渐学会的如今面对当今首辅的弟弟就算知道对方轻易不能动刑但威逼利诱的手段还是可以用上的。
「不用他交代什么不要紧重点是让人知道他在天牢内已开始屈从并配合锦衣卫调查。」
朱浩起身没有长留北镇抚司衙门的意思道:「另外对外放出风声就说有人暗地里检举杨廷仪不法行为但被锦衣卫压住了再告知外面锦衣卫正在彻查……东厂那边就别再露面了。这事让杨阁老知晓等过个三五日事情便能圆满解决将其释放。」
「是。」
骆安领命。
朱浩笑道:「做这些就是为卖个人情给杨阁老让他知道新皇对他诚意十足爱屋及乌之下才没对他亲人下手……他需要投桃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