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喜对朱浩不了解不明白蒋轮为何会对朱浩如此推崇。
但邵喜明显有为难之事却不愿意对朱浩说而是想要找个能主持大局的人来倾诉。
蒋轮笑道:「朱先生是这样的赐爵之事暂时未定下来……蒋家跟邵家在京城都不是什么有头脸的家族就算获得爵位只怕也难得到他人尊重连做件像样的朝服怕是都……力不能及。」
意思是缺钱。
朱浩很想问邵喜缺钱我能理解邵家毕竟不是什么有名望的外戚之家在京城的家产不多维持家业艰难。
但你蒋轮孤家寡人一个在朝中又没多少关系需要疏通现在还缺钱吗?再说以往我不是给过你不少么?
朱浩道:「陛下的确有意赐爵的同时赐下一些田地会安排在京师近郊。其来源主要是皇庄的田地会直接划归两家名下……」
「啊这……这感情好。」
蒋轮眉开眼笑随即望向邵喜好似在说我没给你介绍错吧?来找朱浩是不是挺有用的?
但邵喜却不觉得这是朱浩的功劳。
朱浩的话外之音好似在替皇帝传话这事又不是朱浩所能决定难道还要感谢眼前这个少年郎不成?
邵喜问道:「那不知几时可以入宫……面圣?也好感激陛下恩德?」
邵喜更多是想把兴王府体系的人作为一个跳板让其可以直接见到朱四拉拉关系。
邵喜看似跟朱四有血脉之亲但其实不过是朱四奶奶的弟弟而已关系其实挺远这也是为何后来昌化伯绝嗣后朱四都没想过给这个亲戚过继个继承香火之人。
因为朱四的确不觉得他跟邵家人有多亲密。
朱浩看出邵喜急于跟皇帝攀亲的热切但也知道朱四根本就没把邵喜当回事便耸耸肩不无遗憾地道:「陛下勤于政务朝夕不倦只怕很难赐见再者……此等时候朝中或有人提出反对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那……」
邵喜望了蒋轮一眼想知道朱浩的说辞是否管用。
蒋轮道:「不见就不见吧邵老别灰心只要赐了爵以后大朝会时有爵位之人便可入宫总归能面圣。目前当务之急就是等待朝廷赐下爵位……朱先生不说了陛下还会赐予田地呢……哈哈……」
蒋轮看起来跟邵喜很熟的样子但也不过就是自来熟两人根本就没有多深的交情。
闲谈后蒋轮突然又大笑起来:「朱先生最近我正在弄一些古董想做古董字画的生意却不知……以后可否给掌掌眼?京城里总不能指望一点田地谋生多个谋生的手段总是好的……」
朱浩简直想扇蒋轮一巴掌。
以前没爵位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去搞古董字画生意现在眼看爵位在身便开始整一些幺蛾子出来?
你是看到以往张家人在京城做生意搞垄断能赚大钱也想跟着学学?
「此事回头再说吧、」
朱浩微微蹙眉丝毫也不给蒋轮面子。
……
……
邵喜觉得很纳闷。
无论朱浩是否出自兴王府就算是状元也不能得到准外戚蒋轮如此礼重吧?还这么不给面子?凭什么?
邵喜年岁大了到底是个人精心里有疑惑也不说出来。
等把邵喜送走蒋轮回来道:「是不是我做古董字画生意不妥?朱先生有话明说啊我觉得做这生意能结交达官贵人有助于以后我在京城混出个名堂来。」
言外之意蒋轮想做古董字画生意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要以此为契机
打入京城权贵阶层。
朱浩很想说你本不是读书人不懂古玩字画别人打一开始时把你当成暴发户无论做什么就算获得爵位人家仍旧当你是靠关系上位的土包子。
你跟正经的世袭勋贵有着极大的差距哪怕你也是军户出身但始终没有军功也没有历代家业的积累。
朱浩道:「孟载兄不是我打击你不懂古玩字画你还非要往前冲只怕会让你荷包受损。连我都不想接触这门生意这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营生还是适合有钱有闲的人去做你是陛下身边人还是做点实务毕竟妥当。」
「啥实务?」
蒋轮瞪大眼睛问道。
嘴上说不想钱实际却钻进钱眼儿里去了。
大概是之前蒋轮没什么地位穷怕了。
当初过继个儿子到名下都养不起足见他以往就算是兴王妃弟弟也没获得什么权势要是亲弟弟还好可惜是半路的姐弟能跟朱四搞好关系让朱四把他当个人物已经很不错了。
「以后陛下会有很多不能对外示人的产业就跟皇庄差不多到时由你来暗中操盘你看怎样?」朱浩道。
「那感情好但赚了银子……算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