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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彦龄被带了出来。
正如京钟宽所言这位长房长孙没有在县衙中受到亏待只是看上去酒还没醒被刘管家带出房间时骂骂咧咧等出了县衙大门后更是嚣张不已。
“迟早找人把县衙给端了……不就是个七品衙门吗?”
朱彦龄桀骜狂放的模样让朱嘉氏看了直皱眉。
朱万简揶揄的眼神瞟向朱嘉氏好似在说看看这就是你孙子还没我识大体呢。
朱嘉氏厉目瞪了过去如同回敬。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老二把彦龄带回去关进柴房在他爹回安陆前只保证他基本的吃喝谁放他出来……与他同罪!”朱嘉氏放出狠话。
朱彦龄一听瞪大眼:“祖母不能这样啊……”
说话间就要跑却被刘管家带人直接给擒下。
朱嘉氏临上马车前道:“在他爹回来前朱家不要惹下任何麻烦包括老二你如果你犯了事也跟他一样……如果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让我朱家再度陷入麻烦以至于你兄长不得归你们叔侄二人这辈子就等着在柴房活到老吧!”
朱万简委屈地撅起嘴本想说这跟我何干?
但他听出一些苗头。
为什么朱嘉氏在京钟宽面前选择了忍让或许正是京钟宽那句点醒的话起了作用……朱家现在最重要的不就是平稳等到朱万宏从京师放归安陆接替朱明善职务么?这时候你朱老夫人该明白时下风平浪静才是最好的选择县衙是在帮你们朱家。
“祖母孙儿不敢了放孙儿出去吧孙儿这些日子都不喝酒了……刘管家你是不是找死?信不信我……哎哟!”
朱彦龄一边抗议一边被人架上马车近乎是被捆绑着送回朱家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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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里。
京钟宽悠哉悠哉把有人送来的小木匣合上里面是一些精美的礼物虽然不是很值钱但也有个二三十两的样子差不多是京钟宽大半年俸禄。
宋县丞从外面进来恭敬道:“京知县朱家人走了还把朱家大少爷绑起来丢到马车上说是回去关柴房呢。”
京钟宽笑道:“总算朱老夫人不笨。”
“京知县之前您见的人是谁?他……不会是来帮忙说项的吧?”宋县丞先前忙着接待朱家一行并不知京钟宽接待谁。
京钟宽道:“那是湖广左布政使黄藩台内弟苏当家派来的人……本来本官以为朱家身为锦衣卫千户关系通天什么事都好解决现在才发现……真正关系通天的是那位在王府读书的朱家小少爷。”
“嗯?”
宋县丞完全没听懂。
京钟宽笑着摆摆手他不打算对属官说明白。
正因为京钟宽知道戏班是朱浩的苏熙贵派来的人也表明替戏班说项再加上之前朱浩被朱家人为难连王府长史袁宗皋都亲自出面……种种迹象表明其实朱娘一家子才有很强的背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京钟宽的儿子跟朱浩同拜在唐寅门下等于是师兄弟京钟宽自然分得清“内外有别”这个时候没理由不偏帮自己儿子的同门师兄弟吧?
至于昨日是谁令朱彦龄赤身被扔到大街上京钟宽不会细究可能是凑巧朱彦龄跟人在教坊司与人起了纠纷事后被人报复也可能是朱浩遣人所为亦或是兴王府或苏熙贵的人瞧不过眼替戏班出气无论怎样都不重要。
朱彦龄恶有恶报城中百姓纷纷称道朱家人来县衙吃瘪自己还有礼拿……教化无损自己赚了个秉公无私的美名。
再计较下去若追究到兴王府或黄瓒头上那自己这官还当不当了?
这么大的阵仗总不会是朱浩所为吧?
“京知县牢里关着的那个唱关公的戏子该如何处置?”宋县丞请示。
京钟宽笑道:“哪里用得着处置直接把人放了吧人家还要演戏呢……城里很多百姓等着看关公战长沙本官料想今日他再登台唱戏下面的人绝对会连声叫好没别的这戏子真把关公那股俾睨天下的气势演到了子里去了……
“也不知朱家那小子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呵。也罢回头如果有人来送戏票就让衙门里的人一并去瞧瞧就当是撑撑场面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