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是一回事宁兴来人会以大军为后盾清洗南方。下官不担心自己毕竟下官罪名不彰。不过却担忧使君……”
王波说的情真意切“这几年南方多事内州、坤州丢失林骏夺了泰州。宁兴那边的火气总是要寻个人发泄。看来看去……恕下官直言也只有使君身后没有大背景处置了也没人喊冤。”
金恒叹息“这州廨中的官吏都知晓这个道理。不过知晓的人多肯对老夫说出来的唯有你一人罢了。老王老夫记着你的好。”
王波眼眶有些红“若非使君下官早已……”
金恒摆摆手“说这些作甚?对了派出斥候去打探战况好歹做个样子。”
王波笑道:“已经派去了。”
金恒用手指点点他“你啊你!”
王波说道:“还得提防林骏对咱们下狠手。”
“老夫就在州廨中不出来有本事他便率军攻城。”金恒冷笑“他只要大军到了城下就离崩溃不远了。”
“是啊!毕竟大辽才是正朔。他的叔父林雅这般强横都只能屈服他算个什么?”王波笑的很是轻松。
“好了随后之事你多抓!”金恒伸个懒腰“昨日老夫没怎么睡得去补一觉。”
王波笑道:“使君多歇息剩下的事下官来。”
“好!”
金恒去了州廨后面的家中。
王波坐镇值房处置公务。
下午王波伸个懒腰起身道:“非常时期你等不可懈怠。”
“是!”几个官员起身应了。
“老夫出去巡城。”
王别驾果然是勤奋呐!
几个官员不禁暗赞。
王波走了没多久金恒就来了看着有些委顿。
“中午睡太多下午便没精神晚间却精神抖擞!”
金恒最近的情绪不大好坐下后问道:“泰州那边可有消息?”
有官员起身道:“说是戒备森严。”
“这是在提防突袭。如此也好我辰州省事。”金恒神色一松接着吩咐道:“调百余悍卒在州廨外看守。另外老夫家之外也是如此布置。外人一概不得进入。”
“领命!”有人去了。
金恒冷笑“林骏想做什么?想拿辰州。如此三州连在一起宁兴也得头疼!可老夫怎会让他如意!稳住辰州便是大功!”
“别驾来了。”
王波来了满头大汗进来就喊热“热死个人了!”
“如何?”金恒眸色温和。
“百姓无知依旧乐呵。将士们士气不错。”王波坐下“只需数日大军一到南方格局自然就定下来了。我辰州虽说无功……”
“不!”金恒摇头“守住辰州不让林骏得手便是大功!”
王波捂额“他还真敢?”
“人就是如此第一次你不阻止他那么第二次他会得寸进尺。泰州被他用卑劣的手段拿下宁兴选择了隐忍这便是开端……辰州他做梦都想拿到手!”
金恒揉揉额角“老夫在州廨中坐镇外面你多操心。”
“使君放心!”
夜色降临。
“使君不回去吗?”
王波进来看到他愕然问道。
“回去作甚?”金恒叹道:“今日睡了许久此刻精神抖擞睡不着。回去对着那张脸累!”
王波莞尔“如此下官去弄些酒菜来就着夜色聊天说话。”
金恒点头“甚好!”
王波出去了。
晚些两个小吏跟着他进来。
小吏拎着食盒打开口把酒菜拿出来。
金恒拿起酒壶嗅了一下抬头意外的道:“是北疆的美酒。”
“下官存了许久。”
“那就喝一杯!”
二人坐下推杯换盏。
微醺后金恒说起了当年的事儿一笔笔一件件都是经验教训。
“老夫老了你还年轻大有可为。”
他又喝了十余杯酒起身道:“回家去看看。”
“使君不是说不回去了吗?”王波喝的面色潮红。
“哎!越喝越清醒想起了当年许多事。”金恒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当年啊!老妻也曾是美人。眉目含情令老夫心动。哎!岁月留痕不过却也积攒了许多深情。
回去和她说说过去的事大不了便告老还乡与她一起终老也是一件好事。”
他走出大堂。
外面有十余军士。
“什么味?”
金恒吸吸鼻子“怎地像是……”
“是血腥味!”
身后传来了王波的声音。
很是诡异“使君可愿低头吗?”
下午睡多了晚间喝酒越喝越清醒脑子里却有些发蒙两种奇怪的感觉融合在一起令金恒反应慢了许多。
“什么?”
“低头。”
“向谁低头?”
斜对面一个军士抬头。
“我!”
金恒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你……”
后腰一股冰冷的感觉袭来剧痛涌入接着浑身发软。
“你!”
他缓缓回身指着王波。
王波手中握着短剑满手是血。
他轻声道:“都说了让你出门多带点人。多大的人了怎地就不听呢?”
金恒缓缓倒在地上。
他侧脸从地面的角度看到一个人走来。
“金恒的心腹尽数拿下!”
这个声音冷漠。
“是!”
这是个陌生的声音。
那个冷漠的声音继续说道:“要控制军中。”
“是!”
“使君此事还得寻个由头否则城中文武怕是有人不服。”
王波这个狗贼啊!
金恒觉得什么东西从后腰的伤口在不断往外流逝。
他听到那个冷漠的声音说道:“我方才怎地看到了锦衣卫的人?”
王波笑道:“使君神目如电。是了便是锦衣卫的人潜入州廨刺杀了金恒。下官当令人大索城中顺势清理金恒的心腹以及不肯听从使君吩咐的那些人。”
“你办事我放心!”
那个冷漠的声音靠近。
俯身低头看着金恒。
“辰州是我的了!”
他直起腰转身往外走。
“三州连成一线林雅来了我也能一战!由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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