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贺说道:“此等事我等无法决断。”
“周俭怕是会随行。”
一个将领说道且目光中带着些不满。
周俭就像是一根春笋一下就冒出来了。杨玄令他主持攻伐内州的最后一战不知闪瞎了多少人的眼睛。
羡慕之后容易嫉妒或是恨。
南贺平静的道:“一切都以国公之令为准。不满也给老夫压下去!”
江存中和他唱双黄“若是有人压不下去……”
南贺抬眸看着众将“老夫来帮他压!”
众将心生凛然。
但也生出了些愕然。
南贺一直是杨玄在军中的代言人地位尊崇可周俭异军突起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在这样的情况下按理他该保持着不知情的姿态坐视下面的人和周俭争斗。
此人太平凡!
这是众人的看法。
南贺摆摆手众将告退。
江存中没走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喝着。
“我说你就不能意气风发一把?就算是不能也可杀伐果断气势逼人好歹给自己树立威信不是。”
南贺手握兵书说道:“威信这个东西老夫不需要!”
“你啊!”江存中觉得这便是个怪人。
南贺看着他出去然后低头继续看兵书。
就在此时一支商队进了桃县县城。
耶律书在马车里掀开车帘。
看着那些行人耶律书把他们和自己所看到的的北辽人对比了一下。
“精神抖擞看着就有一股子生机勃勃的味道。”
一队巡街的军士过来耶律书看了看放下车帘。
幽幽的道:“这是天下强军大辽啊!你让老夫该何去何从。”
马车到了节度使府外耶律书下车对门子说道:“还请禀告耶律书求见国公。”
他微微低着头直至门子再度回来。
“跟着我来。”
一路进了节度使府直至杨玄的值房外。
里面有人。
“……铁矿石要尽力挖。”
“国公奉州那边说人手差些。”
“人手?”
“是!”
“很快就有了。”
很快就有了是了差人手直接出兵就是。北辽那边多的是人不是奴隶……外面的耶律书赶紧低头。
“是!另外奉州那边说那个铁矿毕竟不大若是这般……”
“竭泽而渔?”
“是。”
“只管说。”
“若是这般竭泽而渔怕是用不了几年就挖干净了。”
“告知孙营无需担心只管挖。至于挖干净了这等忧虑尽数抛开。挖完了别的地方难道没有?向北看我看啊!铁矿多的是!”
“是。如此下官告退。”
“去吧!”
一个官员出来看了耶律书一眼随即离去。
门子进去:“国公耶律书求见。”
杨玄喝了一口茶水点头。
耶律书进来跪下“见过主人。”
“听闻你如今生意做的不小?”
杨玄垂眸问道。
“都是主人的恩泽!”
自从做了二五仔后杨玄就让他独家代理了北疆货物。耶律书也会做人自己做总经销找了几个交好的商人做分销商大家有钱一起赚。
有人喜欢吃独食。
吃独食的多半是独行侠。
这等人遇到事儿没人会伸手。
而且独行侠最容易招惹是非得罪人。
耶律书的手段颇为不错这也是杨玄对他另眼相看的缘故。
若是个贪婪的豪商对于杨玄而言就是一条狗!
狗!
自然是要用的。
但用完了也就该走了。
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就是这个道理。
你对我没用了我还留着你作甚?
“此次小人带来了粮食。”
“粮价跌了些。”
“小人已经心满意足了。”
“知足常乐。”
“是!”
“坤州如何?”
“坤州刺史桑元星最近颇为紧张斥候也派出了不少更是与泰州那边信使不断……”
“嗯!”
杨玄懒洋洋的点头示意他继续。
国公是想打哪……耶律书继续说道:“坤州军每日操练更狠了城中也源源不断的在囤积守城的物资。”
这是预料中事。
北疆大军就在前方以往北辽那边会欢乐的说机会来了然后倾巢出动。
如今他们却胆战心惊的唯恐那位秦国公出兵攻打自己。
“他担心我出兵攻打坤州?”杨玄问道。
“说主人最有可能攻打泰州不过毕竟都怕了。”
“说说。”
战前了解一下对手的心态也有帮助。
“内州是坚城当初主人出兵时坤州内部分析少说能坚守一个月结果不到半月主人就攻破了内州堪称是是摧枯拉朽。那一战之后原先不屑于主人的文官将领都噤若寒蝉。”
“你觉着呢”
杨玄澹澹的道门外有个官员冒头杨玄指着他“何事?”
官员站在门外行礼“开荒那边说是今年要修水利可修路的说今年国公说要新修几条大道人手不足……两边吵起来了有人动了手。”
“告知他们人手很快就有了。”
“是!”
杨玄捂额“都不省心。”
“主人英明。”
耶律书此刻已经是胆战心惊了。
主人出兵在即啊!
要打哪里?
“你在想什么?”杨玄看着他。
耶律书试探道:“桑元星曾在一次宴会中说过大辽可败无损基业。而主人却不能败只需败一次便是万劫不复。”
“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在这等处境之下主人还敢频频出兵不知是自信呢还是愚蠢。”
杨玄笑了笑。
“你觉着呢?”
耶律书哆嗦了一下觉得脖子发寒“主人战无不胜。”
“桑元星吗?此人话太多。如此下次便请他当面和我说说话!
他说我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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