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潜行的本领不低在兄弟们中间也算是有些威信。
凌晨他悄然摸进了杨玄的住所一路没人发现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脑后挨了一巴掌醒来就看到了厨房。
王老二蹲在厨房外面嗅着烟火气息和饭菜香味顺带拷打。
谢谢觉得自己很硬气等王老二进去拿了一把斧头出来时硬气都变成了水无所不说。
“……那些兄弟觉着使君来了桃县咱们的好日子怕是没了就鼓动小人来……”
“想做什么?杀人?”杨玄打个嗝觉得胃里难受。
“不敢不敢!小人只是想进来放一把小刀子。”
小刀子被王老二丢在边上小的可爱让杨玄不禁想起了阿梁。
该给阿梁准备些玩具了小刀什么的还早不过拨浪鼓九连环这些……
谢谢不知晓杨玄的思绪已经去了外太空一边偷瞥一边缓缓说着些不痛不痒的事儿。
“……王家不敢说话就被邻居欺负了十余年直至前年王家的小儿子长大了半夜一把火烧了邻居家……”
谢谢说的口干舌燥。
杨玄抬起头谢谢果断闭嘴。
眼巴巴的看着杨玄。
“他说了什么?”
谢谢:“……”
王老二蹲在边上打哈欠“郎君他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
“嗯!”杨玄懒洋洋的起身“光阴似箭流水如梭浪费光阴便是浪费生命。谁浪费我的生命老二!”
王老二起身“那便弄死谁!”
谢谢嘴唇蠕动王老二劈手抓住了他的后领说道:“郎君丢哪去?”
“我刚到不好肆无忌惮的杀人杀了丢城外去。”
这里是北疆不是长安。死个把人不良人们也就是折腾一下。若是有线索就顺着查没线索就搁置。
故而关中人来到北疆后都说这里是地狱。
民风不只是彪悍而是凶悍。
夜里能听到外面有人高呼第二日出门偶尔能看到街上挺着一具或是几具尸骸。
杀人嘛!
边疆人命如草芥没大事连官府都不管。
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北疆民风彪悍且经济不发达游手好闲的人多。闲人多了事儿就多。官府清理一批接着又来一批……
人闲着就会给自己找乐子彪悍的北疆人乐子也与众不同。
好勇斗狠或是出去劫掠或是做了恶少游侠儿。
谢谢被拖了过去确实嘴很硬。
“杀了!”
王老二把他丢在前院。
乌达正在等早饭揉揉肚子说道:“别弄了血腥味让主人没胃口。勒死!”
一个护卫弄了绳子来在谢谢的脖颈上缠绕。另一人来帮忙一人一边拽着绳子刚准备发力谢谢开口。
“他们说杨使君来了桃县要看看他什么意思!”
绳子一松乌达狞笑“继续!”
早饭好了杨玄一边吃早饭一边听着姜鹤儿说这事儿。
“黄相公留郎君在桃县这便是明晃晃的招牌想让北疆军民支持郎君此后接任副使之职。可郎君在陈州的口碑不大好那些权贵……他说的是权贵我估摸着便是地方豪族。”
杨玄点头“北疆当年也曾红火了多年地方豪族势力不小。”
“地方豪族有些忐忑摸不清郎君的底细。就令恶少们出手来试探郎君。”
杨玄吃了一口饼子问道:“这是想看看我的处置手法是凶狠还是柔和。”
这里是北疆不是陈州。
在陈州他就是土皇帝但北疆却不同豪族多。那些豪族和长安的关系千丝万缕彼此之间的关系也错综复杂。动一个弄不好就是动一窝。
很麻烦。
“廖副使若是接任节度使自然不会管那些事郎君接任副使那便是郎君的职责他们这是想看看郎君的态度。”
“转弯抹角我不喜。”
杨玄觉得一股酸水在胸腹处翻涌难受就把饼子放下喝了一口汤“不吃了。”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姜鹤儿在边上看着。
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脸红。
“去节度使府!”
大战在即他这个地方刺史每日都得去报到。
出了住所外面几个虬龙卫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出了巷子外面一下嘈杂起来。
临安商业繁茂相比之下桃县还是差些意思。
但白纸才好作画啊!
杨玄琢磨着以后该如何提振北疆经济又想着和长安户部的关系。
此战若是获胜户部定然会给北疆下绊子克扣钱粮。
若是败那就不用说了北疆都没了长安那些贵人们怕是要瑟瑟发抖顾不上内斗。
也不会杨玄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宋明哪怕是到了要亡国的时候那些臣子依旧内斗不休。
家与国私与公。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干的却是男盗女娼的事儿。
杨松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但外界却把他吹嘘成了君子如玉。
“缺什么补什么!”
杨玄摇头。
被反剪双手的谢谢就在队伍的最后面绳子的另一头在一个护卫的手中。
杨使君果然是个信人呐……交代后谢谢担心自己依旧会被弄死没想到杨老板却一言九鼎说是把他交给桃县的不良人。
潜入私宅少不得要进去一段时间但只要不被流放到太平谢谢就觉得不是事。
他看到边上走出来一个妇人。
妇人窜了出来瞬间杨玄的身前就多了个虬龙卫。
身材魁梧的虬龙卫把杨玄结结实实的挡在了身后。
妇人噗通跪下喊道:“杨使君你还我夫君的命来!”
“让开!”
虬龙卫确定妇人没危险这才让开。
“你夫君是谁?”杨玄问道。
大清早就有瓜那些行人纷纷围拢过来。
妇人抬头一张平庸的脸脸上的肉有些多肌肤一些病态的白“我夫君陈玉本是王氏的帮工那一日杨使君领军杀进了王家却杀了我夫君……
我夫君何辜?却被如狼似虎的陈州军给杀了!求杨使君给奴一个公道!”
杨玄右手按着小腹觉得有些难受姜鹤儿在身后低声道:“上次郎君在桃县的事王氏私通北辽早就被黄相公他们发现了令郎君立威……”
“想起来了。”杨玄点头“那一日我领军进了王家但我记得那一日并未杀一人。”
妇人说道:“小人的夫君就死于使君麾下之手。”
乌达过来“主人那日有人在书房外堵着兄弟们出手重伤了他事后就不知道了。”
妇人嚎哭“你等说是书房就是书房吗?你等说是重创就是重创吗?那一日奴听到有陈州军军士说来桃县杀人真是舒爽若是使君为节度使我等岂不是能肆意而为……”
这话说的不是扣帽子吗?